“那你这几l年也都在外面漂泊,抽出时间不考虑回国来玩两天吗?”
“国内现在可比几l年前你刚出去的那会儿好玩多了。”
宴修祁转了转眼珠子,就又开始怂恿人。
“你整天呆在你那个破阁楼上面画画,是要和社会脱节的!”
楼谏就在那边低笑了一声。
他近些年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也基本上改掉了总是喜欢乱嘲讽人的坏习惯。
……或者说,现在他阴阳怪气的时候,
段位高了不少。
基本上不会再给人留下什么显眼的把柄了。
已经二十三岁了啊,不能再是仗着年轻就肆意妄为的时候了。
“我回去干嘛,我在那边又没有什么亲人,我回去见谁?”
宴修祁就轻轻啊了一声。
“你不说我还忘了,就你之前分手的那个小男朋友!后来还来找过我呢。”
楼谏的呼吸轻轻一滞,然后不动声色地接了下去。
“哦。”他轻描淡写地说,看着阳台上的墨绿色丝绒窗帘被风吹得轻轻动了动。
窗台上面放了一小瓶之前他们工作室组团去普罗旺斯写生的时候摘下来的薰衣草,现在都已经被彻底风干成了一小团一小团的干瘪的花束,颜色也逐渐褪去了。
只留存下一点淡淡的朦胧紫色,就像是一个刚做完就已经被遗忘的,怅然若失的梦境。
“你们之间应该,结束了吧?”
偏宴修祁那边却还要再问,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架势。
在私人感情问题上面,宴修祁可谓是一点都不讨喜。
“我上次去看你的时候,你身边不是已经有了新男友了吗?还是个意大利帅哥,浓眉大眼,阳光帅气!”
“啧,我觉得比你原来身边那个适合多了!”
“我和你说啊,你这个人本来就够阴郁死宅了,就应该找个阳光开朗一点的,来和你调和一下。
“根据我过来人的经验啊,谈恋爱,脸不是第一位的,脾气对得上才行!”
他嘴里一吐,就是一长串恋爱圣经,眼看还有要逐渐唠叨下去的趋势。
中年男人的可悲啊。
“那不是我男朋友……”
“行了,我挂了。”
“……你觉得太闲了的话,没事可以去结个婚,不用整天操心别人的感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