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纨懿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留下了纤长瘦弱的背影。
第二日,林岳在湖边从早等到晚,却始终没有等到他想要见的人。以为是佳人爽约,其实姚纨懿那日赴约了。
她乘马车出行,却突然冲进了一个老头,紧接着就被一群不知来历的蒙面人追杀。他们躲进了一座破败的草屋,老头紧紧拉着她的手,她用力挣脱却是无法:“你是大凉的永乐公主……”
姚纨懿一愣,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身中剧毒,已无回天之力,外面的人想要抢的是这个……”他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中间写着一个“春”字。
“等你有朝一日去到大夏,去春幽台便知道了。”
姚纨懿拿着他硬塞到自己手中的令牌,低声说:“可…我怎么会去大夏呢?”
“公主殿下,世事无常,你注定不会是困在大凉皇宫里的金丝雀。”
姚纨懿还在消化这老头说的这些话,一没注意就被他喂了一颗药丸:“你年纪还小,等你记起来也为时不晚……”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老头虚弱地咧了一下嘴角,还想说点什么,大量的鲜血便从他的七窍流出,景象之惨烈将姚纨懿吓得一声都发不出来,加之药效发作,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长宁姑母府上,就连她的父皇母后和明璟都在床边守着:“纨纨醒了!”
她只觉得头疼欲裂:“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母后温柔地摸摸她的额头,小心地将她扶起来:“纨纨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不记得了……”姚纨懿眼神空洞,努力回想却是一片黑暗,“纨纨什么也不记得了。”
父皇也说话了:“那纨纨记得什么?”
“纨纨跟父皇拌嘴了,吵着要来长宁姑母府上小住……”姚纨懿不自觉地掰着手指,只数到自己来到平国公府之后就停住了。
父皇眼神一闪,便说:“纨纨一出宫就生病了,烧了一整晚,把你姑母一家吓得不轻,所以父皇母后就来接纨纨回去了。”
“是…这样吗?”
“父皇还能骗纨纨不成?”他轻声细语地,“父皇以后再也不会惹纨纨生气了。”
姚纨懿本来还在纠结自己的记忆一片空白,但被父皇这么一打岔就什么也顾不上了,倚在父皇怀中委屈红了眼睛。
回宫之后,她也发现了自己身上多出了一块从未见过的令牌,本想丢在一边,冥冥之中却觉得不应该,就放进了自己妆奁的最底层。
“远青,水凉了,为本宫更衣,咱们启程回昭祥宫吧。”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