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冲上前和她理论,手突然被按住止住去路。
我听到奶奶说:道歉就一句,没听清是你自己的事,我家孩子什么样我心里有数,不用你们来管。邻居一场大家好好相处相安无事,但太咬着不放,那就不对了,处也不是这么个处法,你说是吧?
绵里藏针的。
那人终于松了口,一句话不说,拉着孩子走了。
从那之后,奶奶没再逼着我去和人进行无意义的社交。只要不惹是生非,按时吃三餐饭,其余时候,我相当于被放养。
没人管我,乐得清闲。
眼前这个人穿着旗袍柳梦柳梦,说的应该就是她了。
是你啊。
柳梦的话还荡在我耳朵里。
这话说的,好像见过我似的。
电光石火间,我想起我们的确碰到过。
这声音太耳熟,是当初河边玩水,我偶遇的那个人。
这个时常流转于他人口舌间的人物骤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只感到大脑空白,再多的情绪就没有了。
在知晓这些流言蜚语前,我要更早知道她。
那抹来不及细看的旗袍裙尾红得突兀。
突兀得让我明白,原来这沉郁窒闷的青灰世界是能够被打破的,能够存在别样的色彩。
因而哪怕她仅说过一两句话。我对柳梦第一印象,从来不会和讨厌沾边。
她又笑了,评价: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呆。
那语气颇有几分真心实意。
我不明白她眼中的我是什么样,按理说这该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碰面。哪有人头次见面就说人呆的,太没礼貌了点。
我暗自在心里给她打下第二印象张嘴就没好话的漂亮姐姐。
她问:小妮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虽心有不满,却不敢硬刚甩脸色,在这里,以和待人才能不落口舌,除非忍不了。
就目前而言,对她的没礼貌我的忍耐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