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铃,出了治疗所,很多事情都过去了,再怎么咬着不放,结果都不会变,你要向前看。
这么哲理的话,可不像是玉眉说的。
说完,她抬手盖住我眼。
我莫名从中品出些许熟悉,而这让我心一紧。
但我未来得及深想,就因药效发作睡死过去。
醒来第二天,我被弟弟的哭闹声吵醒,很难得地和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吃了顿早饭。
但处处透着的生疏让我想逃,喝完一碗粥便下了桌。
回到书房,我翻出那个被玉眉放在木盒子里的传呼机,幸好还有点电量,我得以翻开柳梦之前给我的简讯。
上面清楚写着:他留在临江奈婆那。
单凤鸣最后出现的地方。
身后传来敲门声,玉眉进屋,见我一大早翻箱倒柜,有点紧张问:拿这个出来干嘛?
我问她:这个东西,有谁看过吗?
没有。
我再次确认:真的?
玉眉举手发誓:骗你干嘛,你去治疗所后我整理你房间,你成日捧着它,把它当宝贝,我哪里敢让别人随便碰。
我舒心一笑,夸她:好玉眉,你最可靠了。
我将那地名记了又记,最后将这个信息删除,以绝后患。
这件事刚做完,好巧不巧,沈怜双上门来看望我。
带了好些礼物上门,我隔老远就能听见母亲很热情对她说:怜双来啦!叹铃在家了,喏,在书房呢。
看来我不在这段时间,沈怜双来得很勤。
她应了母亲,然后来到书房前找我,站在门边,大麻花辫解开了,变成了又黑又长的直发,垂落在腰间。不愧是一家出来的人,总或多或少掺点阴森森的感觉。
她对我和玉眉打招呼,亮了亮手中的礼盒,对我说:庆祝你出院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