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鞋她就在床边躺下,她喜欢趴在木床上,我从前常见到她刚睡醒的样子,懒散的。
还爱晃动着修长紧致的小腿,脚腕处有一抹淡色的红影,像经久不褪的朱砂。
裙摆从床沿边耷拉下来,露出大腿一小片暖白的肌肤。
但我还是更想她穿那两件红绿旗袍。
我走去木柜子找,拉开柜子,想起来暗格里只剩下那件朱红旗袍。尽管它仍旧美丽无比,触目的红依然能第一眼抓住我眼球。
可它孤零零躺在那。
我看到它第一眼,除了难过还是难过。
怎么了,对着衣柜发呆。她枕在枕头上,歪头问我,看起来不开心,碰到什么事了。
我妈偷偷烧掉了你的绿旗袍。
我没能把它留下,现在就剩这一条朱红旗袍了。
她笑了:就为这个啊?
嗯。
她单手撑起脑袋,冲我勾了勾手,叹铃,你过来。
我抱着那朱红旗袍,一步一步挪到床边。
她的手伸了过来,严冬时节,她的指尖很凉。柔光打在她脸上,错觉告诉我她的身体实则温暖。
我才刚坐下她就把我按进了床里。脑袋凑在我脖子边嗅,今天唱到嗓子有点哑,好累,果然还是得抱你才舒坦。
怎么到你嘴边挺玄乎。
柳梦笑出声,嗔道:哪有,你怎么一去这么久,弄得我怪想你,罚你下次不许了。
其实我当然也很想她,侧头蹭蹭她的脸颊。还是很滑,有种淡淡的兰香。
嗯,我学聪明了,他们才放我走的。
瞧你那得意劲。柳梦刮了下我鼻子。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偏了下头。
柳梦抱着我,隔了会,又说:唉你怎么老是抱着这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