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柳梦撤开身子,自顾自回到椅子上继续吃饼,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
我问她:你为什么要挂断?
柳梦答得理所当然:嫌吵就挂了,这座机太老,漏音好严重,你也少打点好了,对耳朵不好。
可她刚才明明说我想怎么打都可以还靠那么近害得我的耳垂迟迟降不下温。
甚至还没来得及和玉眉解释。
柳梦看了我一眼,你这表情,是在生我气吗?
我没有。我只是怕突然挂断,玉眉在那边会担心。
柳梦说:怎么,你这么大个人还会在我这丢了吗?她总会听出我是谁。
她的语气明显没刚才温和。
我小心问,那我以后还能打吗?
此话一出,柳梦深吸一口气,似是有些无奈,才道:下次再说吧。
招呼我过来坐下吃饼,坐在她旁边我心不在焉,咬了一口,有些索然无味,只有耳朵的余热。
你耳朵怎么那么红。柳梦明知故问。
我说:你摸的。
她说: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我回头,问:那你刚才干嘛要那样?
从前柳梦只是和玉眉互不对付,怎么会像今天这样,故意凑到耳朵边说话,非要让玉眉知道是她。
我哪样了?柳梦快比得上一个耍人的无赖。
我头次觉得摸这个字眼,如此难开口。
柳梦重复着:你说啊,我到底哪样了?
你、你摸我头发和耳垂。
柳梦反问: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