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松田阵平的神情中得到了早就清楚的答案,本应该感动的时候,心中的火越烧越旺,烧得他嗓子沙哑。
“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能帮助我们的份?我和hiro就一点都帮不上忙,只能在你的保护下才不会出事?”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们也会担心你?还是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就可以心硬到踩着你往上……”
“zero!”
诸伏景光惊得站起来,立刻制止。
降谷零猛地闭上嘴,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当然知道松田宁可自己被惩罚,也想帮他们的想法不应该被这么曲解,这样也太伤人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对准松田阵平的眼睛,
“如果生气的话,可以对我动手,我不会还手,但是这件事情……”
降谷零没能说下去。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对上松田阵平有些无措的神情,忽地叹了口气。
诸伏景光知道松田阵平是信任他们的。
但是信任和能够在关键时刻依靠他们,是两回事。
他们已经迟到了太久,也许两年,也许更长的时间门,久到让松田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走在黑暗中。
诸伏景光坐回原位,故意隐去了开头神奈这个称呼,柔声道,
“……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我说?”
确定对面的卷发青年转过头,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后,诸伏景光才缓缓开口:
“曾经有一个人,他小的时候,父母被入室的歹徒害死……”
“景光……”降谷零一僵。
松田阵平瞪大了眼睛。
诸伏景光的目光落在松田阵平身上,确信他记得这件事,才继续道,
“他怀着仇恨和愧疚自责,独自追查凶手,连自己的幼驯染都不肯多说。”
他不知道该怎么把松田拉出来,但是他有过同样的感受。
他独自躲在衣柜中的那几个小时,让他失忆、失语。
哪怕在zero的帮助下重新开口,也是直到抓住凶手后,才从缠绵了十几年噩梦中走出。
“明明他身边有很好的同伴,每一个都很关心他,而且每一个都相当杰出,但是他依然要自己扛着所有的压力。”
“他固执地认为会给别人带来危险,不想把关心自己的人拖到麻烦的漩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