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啊。”林海伤感地叹道。
母龙懵懂地注视着他,但信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喂,我可不是吃的,不准咬哦。”林海平和地提醒道,这似乎并不能阻止母龙,她的喙还是无所顾忌地切在了林海的手指上,很快就露出一副咬到石头的痛苦神色,将林海的手吐了出来。
“呆瓜。”林海忍俊不禁地用被咬的手轻轻拍在母龙的头顶上,他转过头来看向我,“老柯,沱江龙的记忆好像回来了一点,那家伙原来的伴侣死了。”
“没有和它相关的吗?”我指了指母龙。
“没有。”林海摇了摇头,“有关现在的事情,你可以想一想吗?”
“你是问要怎么……上垒,是吗?”
“要是懂我什么意思你就别讲出来……”
“沱江龙死的时候不是繁殖季节来着,结果这位现在看着你好像也不太有意思。可能是被强制运输引起了一些应激反应,而且在完全陌生、还有陌生生物注视的条件下,很有可能是难以进行性行为的。”
“所以我们现在都出去吗?”云绫华问道。
“我想我们出去等她适应一会会比较好。”
“我得留在这里?”林海呆头呆脑地问。
“你是主角啊。”
“加油,林海同学!”罗心莲热情地对林海竖起大拇指,一边祝贺一边跟着我和云绫华出去。
上游正在门口百无聊赖地等待着,我们出去的时候,他正在跟一只站在卡车发动机罩上的珠颈斑鸠大眼瞪小眼。
珠颈斑鸠仅仅会用两种姿态来应对他,要么侧过头看,要么用智慧的正脸面对上游,唯一的动作就是变换脸的朝向,其他时候,它和雕塑没有区别。
上游就一脸严肃地靠墙站立,一声不吭地盯着斑鸠的眼睛。
“你在干嘛啊?”我上前问道,这一句话把那只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智慧之鸟吓飞了。
“我在和它比谁先动。”上游以赢家特有的自傲和认真态度回答。
“哦,挺有意思的。”
“真敷衍啊。”
“上游,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云绫华打破了我与上游的尴尬对谈,让问题回归正轨。
“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母龙好像不愿意和林海……做。”云绫华似乎花了不少决心才说出那个词。
“为什么问我?”
“你当时见到的沱江龙有什么身体缺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