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恩看着她,只觉得心痛若烧。
她才下床,他已经醒了过来,看见她走进浴室,他以为她只是解决生理需要,谁知道却听水声响起,她在洗澡,他想和她一起,可等到了门口,当他推开门,却看见她不停得刷洗自己。
她很干净,比他干净多了,但她停不下来他能看见她脸上痛苦惊慌的表情。
他不得不上前,抓住她,阻止她。
直到这时,他才惊觉,过去这一天一夜,她虽然表现得很正常,但那只是她佯装出来的模样。
她的手在抖,她的笑容在扭曲,她的皮肤被她刷得通红。
“别笑,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强颜欢笑。”他说着,抬手欲覆住她的脸。
那一瞬间,她往后缩了一下,那让他的手僵停在半空,然他的心更痛。
“对不起”她抬起抓着肥皂的右手以手背掩嘴道歉,惊慌的大眼里盈满泪水,结巴着解释:“我不是怕你我是我”
她话到一半,说不口,虽然她晓得,他什么都知道,但她就是说不出口。
可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不是怕他,她是觉得自己脏,所以她才这样反复洗刷自己。
她的表情如此破碎、自卑。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还能再更痛,但他真的很痛,通道像是被捏碎了。
他再次朝她伸出手,这一次,她没有闪、没有躲,可他看得出来、感觉得到,那一瞬间她其实想逃。
“肥皂。”他没有碰她,只将手伸到她面前,和她要。
她不应该再洗下去了,她知道,所以她抖着手把右手的肥皂给了他。
“海绵。”他再说。
她把左手的海绵给了他。
可楠本以为他会叫她从浴白里跨出去,但他只是把海绵抹上肥皂,打出柔软细致的泡沫。
“你做什么?”她忍不住问。
他看着她,说:“记得你昨晚说过,要用新的经验取代不好的吗?”
她记得,那一次,她玩弄了他。
回忆让她的黑眸变深,跟着浮现羞窘,然后当她察觉他想做什么,小脸蓦然泛红,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认为这、这是个好主意”
“你觉得没用?”他看着她问。
她脸更红,一时哑口。
“你觉得我给你的感觉,和他一样?”肯恩往前一步,靠近她。
“你不知道”她面红耳赤,万分虚弱的说。
“不,我不知道。”他告诉她“你才知道。”
说着,他在她的注视下,将沾满泡沫的手,抹上了她的腰侧。
他沾了泡沫的大手又湿又滑,不像海绵那样粗糙,她倒抽口气,往后退,但他跨进浴白里,大手跟了上来,而她贴到了墙壁上,退无可退。
“那人、那人没有没有帮我洗澡”她慌张的抓住他从她腰往上滑的大手,告诉他。“他是个、他是个完美主义者,他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