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安排了。”谢琅敲定,声音愉悦轻快,“真想早点到那日。”
往年他生辰,温鹤绵总会准备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那是谢琅最期盼的礼物,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前者是真心实意,后者则满怀讨好算计,他分得清。
天有些闷热,少年一身火气,无知无觉地靠近,和她手挨着手,除了清爽的皂角香气,还带着难以忽视的热度,温鹤绵心中轻叹,抬手推开了他。
谢琅察觉到她的小动作,骤然有些委屈:“太傅又是为何要推开我?”
谢琅不是傻子,他看得出近两年来温鹤绵对他的疏离,最开始不当回事,现在是越来越明显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温鹤绵就突然不让他靠近了。
“热。”温鹤绵没想到能被他当面点出来,心虚地咳了声,“挨挨挤挤的,成何体统。”
谢琅才不管,他又蹭过去,乖极了的样子,语气却叛逆极了:“没关系,我和太傅都是男子。况且,没别人会看到。我都不嫌丢脸,是太傅嫌我丢脸吗?”
他拧着眉,眼神期艾。
温鹤绵:“……”
这能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不是男人吧?
到最后,只好艰难地点了下头:“随你。”
谢琅顿时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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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生辰又称万寿节。
字面意思,万寿无疆。
但谢琅还是第一次过属于自己的万寿节。
最开始是没人帮他办,后来可以办了,他自己又不想办,这次算是一个信号,小皇帝终有一日要举刀向权臣。
宁贺褚来得不算晚,他瞧见温鹤绵已经坐在皇帝左方下首的位置,边上另一个座被撤了,他冷冷眯起眸,恰好与她的视线遥遥对上。
温鹤绵朝他从容一笑。
是他眼拙,竟没料到,稚嫩莽撞的小状元,居然真能带着那小皇帝成为他的敌人,好在现在发现也不算晚。
宁贺褚冷哼一声,吓得带路的内侍打哆嗦:“宁、宁大人,您的位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