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倒是看得明白:“因为他是臣,藩王封地遥远鞭长莫及,他不能让藩王逮着机会进京勤王。万事不是非黑即白,剥削的是大臣,他又没出血,这是鉴于局势下最好的妥协选择。”
谢琅似懂非懂,懵懵地望着她。
温鹤绵手痒地揉了他的脑袋一把:“无碍,陛下多学些就懂了。”
对于温鹤绵时不时动手这事,谢琅已经习惯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嘴上说着君臣,叫着陛下,实际上看他就是看小孩,哄着骗着。
谢琅想着,偷偷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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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了朝,温鹤绵心血来潮,给谢琅多布置了几道题,批改完才发现天都黑了。
或许是熟悉起来的缘故,谢琅少了几分别扭,总算肯开口挽留:“天色已晚,今晚你就宿在宫里吧。”
温鹤绵含笑看了他一眼,感慨自己养崽总算有点进度,嘴上应承着:“好,谢陛下体恤。”
她生得昳丽,笑起来极好看,温静和熙,简直不像个男子,谢琅每每看到,只觉得自己的那些阴暗心思无所遁形。
他嘴硬:“朕才不是关心你,只是怕你出不去宫门。”
“知道了。”温鹤绵道,“来喜在偏殿准备了宵夜,去吃些再睡。”
谢琅总是饱一顿饿一顿,肠胃不好,都是少食多餐养着。
谢琅矜持地点点头。
温鹤绵陪他一起过去。
没成想在转过回廊时,意外陡生!
有人从草丛中跃起,雪白刀锋映着冷色,蹭然一声朝着温鹤绵袭去。
刹那间,谢琅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瞳孔猛缩:“……太傅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