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同样是会看菜下碟的,温鹤绵都这么说了,青云自当把府中调教好。
“嗯。另外,将书房中那封信传去边关,给父王母亲他们报个平安。”
提起淮陵王夫妻二人,温鹤绵心情复杂。
他们身上战功无数,最惦记的就是自己唯一的女儿,扮作男身放到寺庙中养着,就是希望她能好起来,可惜没如愿,原身还是在五岁那年夭折了,之后就是温鹤绵穿过来。
因为这点,她心中觉得愧对夫妻二人,可系统却说没关系,该是她的就是她的,因果自有定数。
青云:“是。”
温鹤绵这么一准备就准备了小半个月,中间难免对谢琅有些忽视,在她心不在焉走神了第二次后,谢琅幽幽的声音传来:“太傅,你不想教朕,可以直说。”
明明最开始看着对自己在乎得不行的样子,这才多久过去,就这般冷漠了!
“胡说什么?”温鹤绵回神,有点心虚地掩唇咳了声,“臣给陛下备了些东西,等再过几日就能看到了。”
温鹤绵不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喜欢什么,生辰礼物还没有着落,难得发愁起来,怕到时候送得不如意。
谢琅眸光亮了下:“真的?”
“什么时候骗过你?臣可是说到做到,好好读书,别多想。”温鹤绵嘴角挂上笑意,“陛下就那么期待出宫吗?”
谢琅诚实承认:“有一点。”
他在冷宫长大,见过的天只有那么一点点,以前顾着温饱没心思多想,现在吃喝不愁,看书多了难免心生向往,想看看京城是什么样子的。
温鹤绵眼中带上怜惜:“没关系,想出去就出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哪里都去得。”
合格的君王,不该永远高悬于朝廷,温鹤绵有意让他看看真正的民间是怎样的。
谢琅:“嗯嗯!”
有了这么个期盼做动力,谢琅后面几日都格外勤奋,温鹤绵准备好后,如约带他出宫去。
宫外的热闹景象是谢琅没见过的,再是老成,他也没忍住在这个时候掀开帘子往外看,小脸板着,唇角却有点压不住。
温鹤绵叮嘱:“在外陛下就不要叫臣太傅了,也不要自称朕,被旁人听见,容易吓到。”
谢琅这点还是清楚的,乖乖点头:“老师。”
说完他又问:“太傅又怎么叫我?”
谢琅没有小名,温鹤绵思量片刻,征询他的意见:“叫阿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