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处理完公务,抽空去农庄看了眼。
红薯倔强,不怎么挑生长环境,也因此能在引进后长得好,刘伯都没怎么照看它,就长得一片郁郁葱葱,已经可以想象到丰收时的场景。
至于怎么传播?是件很好解决的事。
温鹤绵可以借助手下的商队,让他们将这种新奇的作物带去四面八方,只要有人肯种,慢慢的就传播开来了。
有些时候,朝廷的力量未必能有民间的力量快。
“等丰收的时候,我再派人来告知公子!”
刘伯满面笑容。
他作为管理农庄的人,亲眼见证了红薯的生长能力,眼下虽然还没能看到最终结果,对温鹤绵却完全信服了,满心满眼都带着欢喜。
在官场中,温鹤绵根本见不到这样淳朴的笑容,她不由得也被感染了几分:“好,辛苦您了。”
农民一辈子都靠田而活,他们作为底层的存在,看似平凡,却有其存在的意义,由此才能向上托举,推动时代进步。
吃着他们种出来的粮食,温鹤绵是非常尊重他们的。
刘伯连连摆手:“不辛苦不辛苦。”
确认这边一切顺利,温鹤绵回了府中,她刚刚坐下没多久,就见庭院外一道飞影盘旋,半晌后,流乌歪着脑袋落在了她面前。
温鹤绵讶异:“你怎么又回来了?”
大鸟喉咙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亲昵往她面前蹭了蹭,站定后抬起自己的爪子。
喏。
温鹤绵诡异地从这只大鸟身上读出了人性化的情绪。
她神情复杂地取下流乌腿上绑着的信筒。
淮陵王一手龙飞凤舞的字在小小的纸张上显得格外拥挤。
“水云舫,七月七,戌时三刻。”
七夕?
温鹤绵觉得,她父王之所以选这个日子,绝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纯粹顺口,就是不知道具体要她去那里做什么,只能慢慢等到那天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