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深深呼吸了下。
明明他没喝酒,可还是像醉了般,目光不由自主就被吸引住了。
“太傅,夜风凉,别吹了,等回去再喝醒酒汤……”
温鹤绵一直就是副身体不太好的样子,哪怕知道这是表象,谢琅还是担心她会生病。
回过神来后,一时之间顾不上更多,起身准备将帘子拉上。
没曾想在这时,马车却是一个颠簸,顷刻间,温鹤绵身子往旁边一偏,谢琅下意识一捞,幽香气息瞬间就盈了满怀。
他微微错愕地瞪大眼睛:“太傅?”
温鹤绵没有回应,似乎是因为突然转移阵地不太舒服,轻轻哼了声,然后继续静静伏在他肩头。
她平日里尝过的酒不少,以为自己酒量很好,这次猝不及防尝了新酒,结果就中了招。
效果居然比谢琅预料中还要好。
方才她居然是睡着了。
也怪平时的印象作祟,谢琅只以为她在躲避,没有朝这个方向想。
这样脆弱好接近的温鹤绵,谢琅还是第一次见到,喉结滚了滚,他侧过眼,几乎是不受控制的,颤着将手轻轻按在对方眼尾。
然后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沿着脸颊往下摩挲。
最后落在了自己觊觎已久的唇瓣上,轻而缓地抵了下。
眸色霎时间深沉如墨,声音也变得低低哑哑。
“温含霜——”
这是谢琅从来没有叫过的。
同辈之间亲近的,可以相互叫字。
而他是温鹤绵的学生,所以只能克己而复礼的,叫她太傅。
并不是说他对这个称呼有什么意见,这恰恰代表了他们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是不该因此而成为阻碍。
欺师悖德又如何?他不在乎。
谢琅比任何人都更明白机不可失的道理。
他盯了温鹤眠很久,也没见到她有转醒的迹象,终于还是没按捺住,捏着她的下颔亲了上去。
没有深入,只是仿佛带着某种决绝般,混合着灼热急促的呼吸,轻轻地摩挲、舔舐,甚至在微微发着抖。
他承认,他卑劣、他自私、他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