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不是重点,眼下,如何解决朝堂中的异党才是重点,这事闹闹,很快就过去了。
闲聊几句,气氛和洽,像极了当初的模样。
谢琅眼底裹着笑意,顺势提出:“好些天没和太傅聚过了,不如留下来,用个晚膳如何?”
小崽子惯是个会顺杆爬的。
温鹤绵可不会被这表象所迷惑,谈到留下来,警惕心直接拉满,马上就找到借口:“京官考课,我还有事与下属相商,要去官署一趟。”
是合情合理的正事儿。
谢琅咬了下牙,略微有点不爽,苦于找不到理由拒绝:“也罢,太傅去吧,我们改日再一起吃饭也行。”
承诺不能乱给。
温鹤绵已经上过一次当了,绝不会再上第二次,她没有应下,囫囵答了声,转身告辞了。
谢琅被她防备的动作给逗笑了,幽深目光盯着背影消失,才慢慢收回来。
反正这个人是他的,只要在京城,他们就有无数机会可以见面。
何必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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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果然没出错。
宁党的人回去之后,就大肆鼓动或认识的或立场不坚定的御史,开始弹劾温鹤绵,朝堂像闹市一样热闹。
温鹤绵的好友和属下也不甘示弱,一个赛一个的毒舌,立马就把他们给骂了回去,各种大道理摆出来,就看谁骂得过谁。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思想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什么转变。
吵了几天,最后谢琅将几个跳得最高的宁党给拖出去打了几十大板,才勉强算是平息下来。
不管如何,小皇帝对他老师袒护至极的态度,也足以令朝中许多人都心惊胆颤了。
朝臣们噤若寒蝉,为了避免惹祸上身,终于不敢再继续说了。
大家重新将重心放到了祭祖这件事上来。
人死如灰灭,所谓祭祖,除了权力的博弈,也重在安稳民心,稳定国祚,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永葆安康。
往年草草祭祖拜过也就罢了,偏偏今年两党相争愈发严重,大家也明白,小皇帝有了清扫乱党之心,此行必定不会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