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掀开帘子的,是垂头丧气的陛下。
来喜默默抱紧自己的小板凳,看向赶车的护卫,努努眼:这又是闹什么矛盾了?
护卫一头雾水地摇头。
两人说话的时候,都特意压低了声音,要不是想要给外人听见的,那肯定听不见。
温鹤绵走得很快。
谢琅心怀忐忑,跟在她后面追,思绪乱了,连带着呼吸都乱,是以停下脚步,看见淡笑着靠在廊柱上等他的人时,才恍然反应过来,是自己中计了。
温鹤绵根本就没有生气。
只是看谢琅成天惦记着这事,忽然起了心思,想要给他些教训而已。
她不能永远被拿捏着,否则谢琅会愈发得寸进尺的。
温鹤绵问:“日后还在外说胡话吗?”
谢琅赶忙摇头:“不了。”
他的太傅脸皮薄,虽然这些也不会让外人听到,但他确实选错了地方。
听见满意的回答,温鹤绵神情缓和下来:“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你是帝王,切记在外要注意言行。”
“那……”
谢琅并不反感温鹤绵的管教,他就乐意被她管着。
帝王眼底的光骤然亮起:“我说的……”
谈及此,温鹤绵脸色有点不自然:“陛下,你就非得说出来?”
和谢琅比起来,她的性子淡极了,能在初次时说出那样大胆到近乎暗示的话,已经打破她平时的作风了。
像谢琅这样直白,她还是做不到。
谢琅愣了下:“啊?”
直到看出女子神情中的别扭,他才恍然反应过来,低眉敛目上前拥住人,开开心心揽她的腰:“原来是这样,朕懂了。”
不用说,直接做就好了。
他的太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