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去后,再无人庇佑他,他的几个皇兄明里暗里也过嘲讽他,跟条摇尾乞怜的野狗一样,配不上这个名字。
谢琅那时候同样觉得好笑,有个好名字有什么用,他还不是连活下去都困难?
如果不是温鹤绵到来……谢琅垂下眼帘,眸底闪过一丝晦涩的冷光。
“唔,那可能有些难。”
温鹤绵弯弯唇:“早着呢,我之后好好给陛下想想。”
原书中……谢琅只是个反派,如果不是他杀死男女主导致世界线崩塌,哪里有人会认真了解他的过去?几句描述就结束了,也许有字,但她不知道。
想到此,温鹤绵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书中人物无法让她感同身受,可眼前的谢琅,却是真实鲜活的,因此她愈发心疼,若不是形势所迫,谁愿意走到这个位置上来呢?
谢琅脸上浮现出欣然笑意:“多谢太傅,我很期待。”
温鹤绵心中疼惜更甚,下意识想要抬手摸摸少年的脑袋,到了一半忽觉不合适,正要转为拍拍他肩膀的时候,谢琅却主动凑了过来。
少年帝王也不管自己有多大一只,挨着挤着倾身往她面前凑,漆黑眼底写满欣喜,头碰到了她的手,蹭了蹭。
“太傅总算是不疏远朕了吗?”
乍然被道破,温鹤绵愣了下,她眼睛眨了两下,镇定:“什么时候有疏远过陛下了?”
“怎么没有了?从前朕还小的的时候,太傅想上手就上手,都不会管朕拒不拒绝的,现在犹犹豫豫的,不是在疏远是什么?”
谢琅振振有词。
温鹤绵尴尬地扯了下唇。
手指下意识动了动,还当真在谢琅头上又揉了一把,长大了,头发也变硬了,有点扎手。
她往后靠了靠,试图远离少年的气息,语带调侃:“不是陛下不让臣继续把你当做小孩子看待吗?”
被回旋镖扎中,谢琅沉默了瞬。
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可怜小狗。
温鹤绵被自己的联想逗笑:“行行行,我知道了。”
从谢琅的控诉里,温鹤绵也反思了下自己,不怪谢琅察觉快,她确实做得太明显了。
习惯了就不是那么容易能适应的,可并不代表她会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想法,顶多放缓自己的脚步,以后做得不那么明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