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就见温鹤绵打了好些个哈欠,谢琅去了侧卧沐浴,以为能见到人在床上等他,结果却发现她着一身雪白寝衣,坐在靠窗的小榻上。
听到脚步声,抬眼望来,满是笑意:“过来喝一杯?”
温鹤绵抬起手,谢琅这才后知后觉,那不是茶杯,而是酒杯,对面空着的位置,同样摆着只酒杯。
谢琅瞧着,不知怎的心跳漏了一拍,木木走过去坐下,端起酒杯抿了口。
酒香淡淡,混合着花香,清甜可口,就是味道……嘶,有点熟悉。
谢琅喝完一杯,惊疑不定:“这酒,太傅从何处找来的?”
“那些年走南闯北,总有点收获,偶然从游商手中得了两壶酒,喝着味道熟悉,暂时寄存在庄子上,前几日才叫人送来。”
温鹤绵托着下巴,不紧不慢地看向他:“从前陛下用这酒诓骗了我一次,我可记得清楚。”
……被秋后算账了。
谢琅流利开口:“我错了。”
但随即他又抓住华点,神情略有点恍惚:“那时太傅知道,我亲了你?”
连酒的味道都记得清晰,别说旁的,谢琅越想,越觉得漏洞百出。
“陛下觉得呢?”温鹤绵似笑非笑,又给他斟了一杯。
此情此景,别说摆在这里的是酒了,就是迷魂毒汤,谢琅也照样只能硬着头皮喝下。
温鹤绵还真不留情,转眼就给他倒了五杯,幸而这些年锻炼出来的酒量,足够谢琅保持清醒。
他垂着眼,虚虚捏着酒杯,问:“太傅消气了么?”
“若我说没呢?”温鹤绵有点好奇,“你还要继续喝吗?”
毕竟是那么久之前的事了,要说有多气,现在想起来也不至于,只是想让谢琅长点教训罢了。
“不喝了。”
谢琅告饶,论起脸皮厚度来,谁也比不过他:“太傅行行好,饶过朕吧。”
真要算账,就不是这几杯酒的问题了,温鹤绵明显是轻拿轻放,他们双方都知晓。
“还当你会多坚持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