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跟在谢琅身边伺候多年,左右逢源,日子久了,对小陛下的心思也能猜到几分,他瞅了瞅面色没什么变化的温鹤绵,忍不住开口。
“温大人,容咱家说一句,陛下的心思您也知道,他对您向来依赖,所以断然不会在大事上隐瞒您的,您也不要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
“等等。”温鹤绵哭笑不得地打断他,“我真的没有在意,更没有放在心上。”
怎么连来喜都以为她是那种小气的人?
平时也没有这种倾向吧?
“哦。”来喜讪笑着摸摸自己的鼻子,“是咱家多话了。”
温鹤绵认真强调:“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了,陛下面前,也不要。”
来喜没应。
温鹤绵也没说什么。
来喜是谢琅的人,再怎么有失偏颇,肯定还是更向着自己的主子,滑溜,但忠心,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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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
霍平先把正事给谢琅说完,然后继续说起了温鹤绵的事。
有些事情,虽不一定要追究到底,但谢琅希望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该查的还是得查。
“宁贺褚仍然在怀疑温大人的身份,不过寺庙那边一直有另一波人在守着,他们无法靠近,只要知情人不出来,宁党的人也无可奈何。”
另一波人,可以想见,不是温鹤绵的人,就是那夫妻俩留下的人。
惊奇归惊奇,从大局上来考虑,霍平可不希望温鹤绵的真实身份在现在暴露。
这么多年都瞒过去了,偏偏在最紧要的关头出岔子,也是件令人头疼的事。
霍平诚挚建议:“依臣所见,陛下不如和温大人说清楚,我们再共同商量对策。”
瞧那太监刚才看他的眼神,就像他是阻挡在这对师生间十恶不赦的人一样,他有苦说不出啊!
谢琅回绝:“现在还不是时候。”
都说圣心难测,早几年霍平都未必猜得到谢琅的想法,现在就更猜不到了,他不明白这位年轻的小陛下到底在顾忌什么。
再怎么说,温鹤绵都是陛下的老师,难道真的会因此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