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没有什么他们身份特殊就要高于百姓的想法,和谢琅一起混在人群中,不过周身也跟着保护的暗卫,遇到意外情况就会出手。
龙舟赛是民间自发组织进行的,不过看起来像模像样的,围观的百姓也非常给面子,为他们呐喊鼓气。
他们来得晚,站得位置不算靠前,温鹤绵好奇地往前凑着看了看。
下一刻,也许是谁赢了,百姓掀起一阵热烈的欢呼声,人挤人的,温鹤绵不知被谁撞了下,脚下一个不稳就要往后跌去。
千钧一发之际,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扶住,温鹤绵听到谢琅在她耳边笑:“人多,老师小心些。”
几年前都还是小小一只,转眼就比她还高了不说,身板也不像从前般薄弱了,温鹤绵少有和他靠得这么近的时候,少年人身上的热度如有实质地传过来,她赶紧往旁边退了步。
“知道了,方才只是不小心。”
温鹤绵有点郁闷,不经常出门,确实容易忽视这些小细节。
谢琅静静注视着她,掩在衣袖下的手指轻轻捻了下,仿佛在眷恋刚才触碰到的温度。
他以前觉得太傅身体单薄,甚至不如长成后的他,如今才发觉,那截腰肢也细,细到他一手就能完全揽住,瘦弱得可怜。
可分明从前,是这个人护在他身前的,什么时候起……
等等。
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谢琅心神摇摇欲坠,脸色不自觉地白了下,因为阳光晒着,脸上本就有些红晕,反倒不明显。
“回神了,阿琅。”
温鹤绵乐滋滋看完新一场龙舟赛,心满意足,回身看谢琅还站在原地发愣,等了几秒,看他眼神迷茫没有回神的打算,才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下。
温鹤绵眼睛中带着温和明亮的笑意:“在想什么?你最近思考的次数有些多。”
她本不想打探的,只是转念一想,青春期的小孩就容易胡思乱想,要是有什么需要心理开导的地方,她也能帮帮忙。
“在想老师会喜欢怎样的人。”
谢琅脱口而出。
但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不多,紧紧抿住了唇,看上去像是要给温鹤绵表演什么叫做紧闭的蚌壳。
“嗯?”
没想过会得到这么个回答,温鹤绵微微哽住,抬眼复杂看了眼谢琅,诚实道:“不知道,但也许是……听话、不惹麻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