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得知费元所做的那些事,他的夫人表现也非常愤慨,对此事是因自己而起,感到无比愧疚,一时怒火攻心,还没等到费元问斩,她自己反倒先去了。
“也是个可怜人。”温鹤绵轻叹一声,“让人好好将她葬了吧。”
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不便插手此事,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点了。
有了她的吩咐,倒没有官兵在这事上为难,让她家中人将她好好葬了。
此事基本就此落下帷幕。
因为发现及时,朝廷处理得也及时,并未对科举造成太大影响,剔除作弊考生考卷后,就进入了繁忙的批阅过程。
让人接替吏部尚书的事,谢琅虽说着还在考虑,温鹤绵却已经着手开始行动了。
闵荣此人,是必须除去的,好在右侍郎为人敦厚,办事利索,颇得温鹤绵重用,经过近一年的考量,她心中有了定数。
正好借着自己批阅繁忙的由头,将大部分事务都交给右侍郎来处理,任是谢琅,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至于闵荣不服?那就憋着吧。
温鹤绵就等着他找机会作妖,才好顺理成章动手。
一旦忙起来,时间流逝就跟指尖的流沙似的,速度极快,握也握不住。
放榜前一日恰好是谢琅生辰,温鹤绵许久之前就挑好了生辰礼物,她纠结了下,还是决定陪谢琅一起过。
以前都是一起过的,现在她突然拒绝,就怕这小崽子做出更出格的举动。
维持着表面平静她尚且还能应对,真的完全打破,反而让人不知该如何动手
于是散宴后,她揣着备好的礼物去后殿找谢琅。
四月的天温暖起来,谢琅坐在殿前的台阶上,支着下巴看天上的月亮,一只腿半懒不懒地伸着,许是因为宴上喝多了酒,脸颊上有点红。
听到动静望过来,黝黑双眸亮晶晶的,藏不住的喜悦和渴求。
“太傅,我就知道你会来。”
他对这个结果颇为笃定。
事实上也是的。
温鹤绵没有过去坐下,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站他面前,手拿出来,掌心静静躺着一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