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时动静大,知州府被围起来不是秘密,折腾了一圈已是傍晚,外面都围着看热闹的百姓,最后只得从后门才出去。
明州不富庶,可百姓的生活也算过得去,平日里都平平淡淡没有波澜,知州府一事出来,到处都是讨论的,街边摊贩上更逃不出八卦定律。
“说来,知府大人平时对我们也挺好的啊,这是犯了什么事了?”
“嚯,好是好,就是他家几个公子啊,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我听说啊,就是因为冲撞了贵人,才被追究的。”
说话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家,压着声音,说得有模有样的。
“贵人?可咱们知府不是和京城那位首辅关系甚好吗?还能有比这更尊贵的人?”
“嗐,可能就面子上做做功夫吧。苟富贵莫相忘都是说说而已。”那人又嗤笑,“实不相瞒,我从前就是在仲家伺候的,还见过他们两人为争抢女子大打出手呢……”
压低的声音全然落入了另一侧入座的温鹤绵和谢琅耳中。
温鹤绵看了眼毫无破绽混入谈话中的暗卫,眉梢一挑:“还有这事?”
谢琅哼了声:“谁知道。”
看得出他对宁贺褚的事情是真不感兴趣。
温鹤绵却难得想要有将一件事追究到底的想法,敲敲桌子,吩咐:“刚才的消息,重点查。”
身旁护卫应声。
看得出那人知道的也不多,再往下说,就净是些没用的废话,暗卫于是悄悄脱身出来。
温鹤绵和谢琅继续坐着也无趣,就付了钱,继续上街逛了。
各地风俗不同,就像温鹤绵所说,明州女子要热烈许多,卖花的卖手绢的,吆喝声清丽大方。
视线瞥到什么,温鹤绵起了点想法。
谢琅则看了眼旁边摊贩卖的簪子首饰,心想自己要寻时机准备上,不管太傅喜不喜欢,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正思量着,肩头被轻轻拍了下,这力道是谁不做多想。
谢琅回神:“老师……”
下一秒,少年怀里就猝不及防被塞进了一大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