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还以为是出什么大事,二话不说叫了太医院判来,结果打开门,就见两人一人坐在床上,一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相安无事。
太医院判倒是淡定,绕过他去给帝王把脉。
片刻后就有了结果。
“陛下脉象浮数,乃是风寒发热之症,待臣下去开个方子,祛风清热即可。中途若有高热,还请温大人多照料几分。”
太医院判下意识朝温鹤绵说。
毕竟最初就是这样的。
温鹤绵面无异色:“好,多谢院判。”
太医院判点头,见这里没自己的事了,提着药箱出去开方煎药。
温鹤绵上前又探了探谢琅的额头,有点烫,但尚在可接受范围内。
来喜见状,赶忙出去打了盆凉水来,拧干帕子给皇帝陛下敷在头上。
温鹤绵似笑非笑地坐在床边:“这下好了,难得见你生次病,下次还玩水吗?”
因为发热的缘故,谢琅浑身都有些烫,尤其是在这个天,不多时背后就被汗水微微浸湿,眼中带着罕见的迷蒙和脆弱,跟只蔫哒哒的小狗似的。
听到温鹤绵提起这个话题,他明显精神了些,却没有半点悔改的念头,语气果断:“还要。”
说开后二人的相处虽变了些,但白日里温鹤绵给人的印象仍是清冷疏离的,只有在夜晚,谢琅才能看见独属于他的漂亮风景,那样的诱人,他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温鹤绵一噎,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病着吧你!”
自作自受,不值得她同情。
谢琅闷闷笑了声,头在隐隐作痛,不过远比不上发病的时候,他还能勉强撑着,注视着温鹤绵的一举一动。
温鹤绵劝不动他的狗脾气,反正不碍事,就由着他看。
当皇帝就是惨,官员生病还能请假歇着,他生病了,奏折不会凭空消失,只会越积越多。
耐不住操心命,温鹤绵提起笔,一点点开始处理起来。
这下好了,昨日的份还回来,她还把自己给折进去,怎么想都是她亏了。
奏折上落下重重一墨点,温鹤绵凝眸,默念心平气和,继续批了。
事关龙体,太医院行动迅速,约摸着一个时辰后,端来了熬好的汤药,黑乎乎一大碗,令人望而生畏。
谢琅拧着眉头给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