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下午的计划出了纰漏,那么于素便会做出最终选择:在晚上,从高楼一跃而下。
一遍不成大不了再来一周目。我抱着这种乐观的心态,决定先按照于素原有的安排走一遍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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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应付,高沐心大,说什么他都不会起疑。于是我便多套出了些高辉的信息。
高辉在高沐眼中就是个典型的严父形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是个禽兽不如的恶魔。
我叹了一口气,切身感受到了为什么于素不愿告诉高沐真相的缘由——这太残忍了。
下午,我来到人工湖畔,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水漂。
“我的东西呢?”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我转头一看,是徐晏。
“东西?”我表示疑惑。
“你答应我的,我帮你做事,你予我回报,”徐晏的语气很冰冷,“你个将死之人别想赖账。”
“我真的忘了,给我提示一下吧。”我装作很困惑,表演出一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的模样。
“我要裙子,”徐晏说,“漂亮的、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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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秦兰筠兴奋地说,“小计!你的主要镜头都拍完了啊!”
彼时已是六月初,计行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道:“我要杀青了吗?”
“杀青到还没有,你还有一些不是很重要的镜头没拍,”秦兰筠说,“况且,就算杀青了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们都要随时待命,我什么时候都有可能把你们一个电话叫回来补拍。”
“秦姐,我想请假几天。”计行之已经好久没有休息过了,他这一个月跟不要命似的,拍了好多被秦兰筠夸赞为“人生镜头”的片段。此刻,计行之提出休息,富有人情味的秦兰筠大概率不会拒绝他。
“许君言又怎么了吗?”秦兰筠挑起眉。
“我只能为他请假吗?”计行之笑了一下。
“当然不是,”秦兰筠转了转手上的笔,“说吧,给我个理由。”
“许君言要开个人演唱会了,在他生日的那天,我要去捧场。”计行之说。
“那不还是和许君言有关嘛。”秦兰筠摊开手。
“所以秦姐批不批假呢?”计行之说,“放心吧,落下的进度我会尽快补上的……”
“当然给你批假,””秦兰筠挥了挥手,“本来我也想让你多休息休息,你这一个月下来太累了,别过犹不及了。”
“谢谢秦姐。”计行之笑出了酒窝。
“这话我是不是听过很多遍了?”秦兰筠也笑。
“不知道啊,但我确实需要谢谢你。”计行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