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每隔十五分钟,场上玩家血量降低一点。”广播又补充了一句新玩法。
计行之和许君言跟雕像一样,立在一楼大厅中,谁也没动。
明明场上只剩下两人,可许君言丝毫没有紧张的感觉。
相反地,他居然也没选择和计行之拉开距离,许君言毫无芥蒂地跟计行之如同闲聊一般地道:“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计行之还没缓过神来,“你一个好人,还谈什么信不信任”
“那可不一定,”许君言道,“若是刚刚你听了智祁的话,把票投给我,分明是两端不吃亏的好事,可是你没有。”
“怎么说?”计行之陷入了思考。
“如果智祁是卧底,那么你把票投给我,我血量处于劣势,很快就会出局,游戏直接结束,卧底获胜,”许君言分析着,“如果智祁是好人,等我出局,你直接用水枪把智祁击杀,你还是会获胜的。”
“你的意思是……”计行之这才反应过来,“智祁也是卧底?”
“应该说,场上除了我,都是卧底。”许君言无奈地笑着。
计行之的脑海走马灯般地回闪过游戏开始到现在的种种画面。
“……原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计行之忍住了骂脏话的冲动。
许君言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明明是身处劣势方的唯一好人,整轮游戏,许君言都反守为攻,拿捏住了卧底们的命脉。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计行之问。
“发现什么?”许君言道,“发现你是卧底,还是发现你们都是卧底?”
“都问问。”计行之说。
“噢,”许君言思考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样说比较合适,“一开始就有点怀疑你是卧底,玩完卧底杀后就可以确认了,怀疑不止一个卧底是因为节目组的线索。”
“所以卧底杀到底是怎么回事?”计行之感觉这游戏,可能不仅仅是给玩家一个互相厮杀的机会这么简单。
“好人有两条命,”许君言道,“其实智祁分析的都是对的,游戏结束时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因为似乎只有我有特殊技能。”
所以卧底杀本身就是在给玩家们透露阵营信息,尤其是给好人一个提醒:只有你是特殊的。
好在许君言赢得了那场游戏,不然他一个好人,太难在这种非平衡性的对抗类游戏中获胜。计行之心想。
等等,他为什么要为许君言感到庆幸?
他现在的局势非常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