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他一边朝司徒砚伸出手。
司徒砚同时将手腕递过去:“昨天服下住持的药后,我本来已经快苏醒了,但突然间极其困乏,以至于到方才才醒。”
“困乏?”
听着他的话,天渺住持眉头不禁皱紧:“昨日没时间细诊,如今把着殿下的脉,似乎比以前强壮了许多,只是……”
顿了顿,天渺语气有些拿不准:“只是殿下体内的毒却似乎消失了,殿下近来可吃过什么特殊的药物?”
问到这里他又急道:“您体内的毒不能乱用药,否则一旦失衡,就再也无力回天了。”
司徒砚沉默片刻,想起这段时日以来谢元棠给他喝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住持放心,应当……不会有事。”
至少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比之从前几年都要好,再也没有毒发过,也没有疯过失控过,唯一的不便只有……
“我可能短时间内出不来了。”
司徒砚说。
天渺怔了怔,但从这些日子司徒砚的表现,以及刚才的脉象看,他又好像没有多意外。
司徒砚道:“趁着今日,便将一些事托付与住持,劳烦住持代为转达。”
“阿弥陀佛,殿下请讲。”
司徒砚转过身,背对着大佛,望着殿外正升的朝阳,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第一,找人查一查四哥和虞家。”
天渺猛地抬头:“四皇子?难道冲喜那晚,您是被他们……”
司徒砚摇摇头道:“那件事应和四哥无关,而是背后另有其人。”
一向清澈的桃花眼中此刻晦暗莫深:“能知道言枫和言墨都不在本宫身边,且还知道那日本宫病发无法苏醒,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皇子府下毒的人,绝不简单。”
如果不是那人时机把握得正正好,他也不会阴沟里翻船,也就不会有谢元棠冲喜一事了。
天渺叹了口气道:“我们得知时亦很是震惊,但您一直没出现,我们不知更多的实情,只能暗中调查,可是调查结果,其中只有姜皇后和谢家的手笔。”
“呵。”
司徒砚冷笑:“越是上了桌的敌人,越不可能是敌人。”
姜皇后不过是愚蠢的,做了背后那人的挡箭牌罢了。
“这件事你们先不必查了,省得打草惊蛇。”司徒砚道,“如今本宫势起,那人早晚会坐不住再次动手的,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
就好像当年给他下毒的人一样。
天渺点了点头应下,想起什么又问:“殿下在围猎场被劫持的事……”
“没脑子的人干的蠢事罢了,不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