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冷枕山不忍看士兵受伤,出声道:“三皇子,夜深路难行,不如我们都暂且停下,天亮再战,如何?”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司徒墨微怔,这才点头:“也好。”
——
一夜休整。
次日,晌午刚过,终于有人登上了山!
曲培惊讶地看着被司徒砚五花大绑的郝仁:“这,五皇子?”
他如何也没想到,第一个上山的竟然是司徒砚!
郝仁哭丧着脸道:“我就说我不行了,你们非让我去拦他!”
“我要是拦得住,前两次还能被他跑了吗!”
曲培嘴角抽了下,司徒砚将郝仁扔开,问曲培:“娘子呢?”
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哎呀二舅舅,别这么客气嘛!你都受伤了,我们背你一段多正常!你就成全棠棠的孝心吧!”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谢元棠走在最前头。
她身后,司徒冉背着冷云亭,一边走一边黑着脸道:“五弟妹,背他的人是我,为什么成你的孝心了?”
谢元棠眨眨眼:“那……谢谢你孝顺我二舅?这样说你就开心了?”
司徒冉:“……”呸!他堂堂二皇子,为什么要孝顺冷云亭!
“娘子!”
看见谢元棠,司徒砚眼睛一亮,大步跑了过去。
谢元棠听见他的声音,也同时看了过来,笑着朝他招手:“夫君,好久不见啊!”
刚说着,整个人就被司徒砚抱了起来。
“娘子,我做到了!我第一个上来的,没有让你等!”
司徒砚一边说,一边开心地抱着谢元棠转圈圈。
谢元棠笑嘻嘻地搂着他的脖子,毫不吝啬的夸他:“我夫君最棒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嗯!娘子说我能,我就一定能!”
司徒砚重重地点头,一字一句道。
澄清的桃花眼如天山白雪,寒潭净泉。
干净得只容得下谢元棠那张小小的,灿烂的笑脸!
另一边。
刚刚走上来的司徒墨沉默地看着这一幕,眼神微微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