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怀聿接了潘尹川的声,这才继续说:“如果我是你父亲,就应该在里面装一个水平仪,一旦失衡,炸药爆炸。杀我一个人算什么,应该将研学社上下一起炸上天。否则……你看,它轻轻松松就被我取下来了,戴到了你的脖子上,一会儿只有你一个人上天了。”
修岺脸色惨白发青,彻底确认了怀聿那真是一点情谊也不讲。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他喃喃说:“你不能,你不能……”
保镖架着他就走。
修岺再也绷不住了,大喊一声:“他在燕山湖酒店提前安排好了内应,会走后山湖底的洞道离开,接应他的应该是我父亲的老部下,如果逃往其它市,会走你的私人航线,那是吴秘书安排给他的,走你的航线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一长串话说完,修岺遏制不住地发抖。
也就最后那点自尊,还支撑着他没有说出“饶了我”这样没骨气的话。
张助理摸了摸鼻子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咱们先生,早该知道没人能威胁得了他。”
修岺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如果……如果我们不放潘尹川回来呢?如果把枪抵在他的头上呢?也威胁不了你吗?谁能威胁得了你!就算潘尹川要死了,你也会面无表情目送他去死是吧?”
张助理脸色一沉:“修少,都这会儿了,还想挑拨呢?”
修岺狼狈地笑:“我睡不了潘尹川,但他也不敢再和你躺一张床上了吧?他会不会害怕你啊?”
“怀先生以为我供出我父亲,是为的什么?当然是希望我父亲跟我一起死啊。打死我,打死我啊!”
“对了,我的枪在潘尹川手里,怀先生就没怀疑过吗?所以你最好把潘尹川也打死,都下地狱一起陪我吧。”
潘尹川:“……”
什么飞来横祸。
保镖很快拖着修岺远去了。
“嘭”一声巨响紧跟着炸开,像是炸弹爆炸的动静。潘尹川扭头去看,就见燕山湖的湖水炸起四五层楼那么高。
修岺……死了?
装甲车内的气氛一时间安静极了。
唯一的动静是张助理从外面关上了车门。
潘尹川呼吸窒了窒,觉得这样很危险啊,他连忙说:“枪是我偷的。”
“嗯。”怀聿应了声。
“什么睡不睡的,他根本没来得及。”潘尹川又说。
“没来得及?”怀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也就是说……修岺还真想睡,只不过多半被修良给拦下了。
潘尹川:。
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