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昕云立马止了笑,口吃地问道:“你,你,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
“你能道听途说,我何尝不能?”柳烟钰轻嗤一声,“我再不济是太子妃,太子身边唯一的女人。只要他当太子一天,我便是被人仰视的太子妃。你呢?还是多寻思寻思笼络男人的法子吧,别到时候鸡飞蛋打,被人扫地出门。”
回府后,凝儿便成了她的耳目,听到的见到的,都会说与她听。她一般不进行讨论,就只是听。
其实她只知道柳昕云会嫁去秦家,至于秦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她完全不知,只是逞口舌之快而已。
柳昕云贬她时不留余地,她贬柳昕云也很彻底。
她有嘴,她也有嘴。
谁能输得了谁?
一点儿便宜没沾着,柳昕云气急败坏,灰溜溜地走了。
凝儿心情跌宕起伏,她无精打采地问:“小姐,二小姐说得是真的吗?”
“想那些干嘛?”柳烟钰难得地笑了笑,“嫁过去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小姐还能笑得出来?”
“有什么笑不出来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提前给自己找麻烦。”柳烟钰摆手,“好了,去备餐食吧,我饿了。”
柳昕云气冲冲回到母亲的院子。
丽姨娘见她阴晴不定的,“怎么回事,刚才不还乐上了天,这会儿又气上了?”
忍了忍,柳昕云问道:“母亲,秦之树这人如何?他真的小妾姨娘无数,还在青楼有相好的?”
丽姨娘吃惊:“你听谁说的?”
“还能是谁?”柳昕云嘟着嘴巴,“她说得很肯定,像是真的。”
丽姨娘将手中的布匹往旁边一推:“别听她信口胡说,秦之树如何,一直待在寺庙里的她从何得知?她肯定是说出来故意气你的。”
丽姨娘内心也不确定,但为了安抚女儿情绪,她得硬着头皮这么说。
“娘把握吗?”因为是自己的终身大事,柳昕云格外认真,“娘,你必须打听清楚了。你不打听的话,我自己去打听。”
为了女儿,丽姨娘自然是满口应承。
入夜,柳德宇从宫里回来,丽姨娘侍候他用过晚膳,瞧着他脸色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今天云儿在外头听到些不像话的传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关乎咱们柳家,所以想跟老爷说下。”
“什么流言?”
“外头都传当今太子有隐疾。”
丽姨娘说完,盯着柳德宇的脸,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