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他听话,喂他吃点心。
却没想到,谢长生这蠢东西是个不认主的。
对谁都是一样的态度,谁递给他的东西他都要吃。
这让顾绯猗心中有些无力的感觉。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这棉花还要揉揉他的手,问他疼不疼。
憋屈。
他深吸一口气,低骂:“你这呆子……”
谢长生却像是被逗到,笑得更欢快了。
顾绯猗只觉得无奈,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他握着谢长生的手腕,逼他叫了好几声“主子”,铁青如锅底的脸色才终于有所好转。
伸手用力掐了一下谢长生的脸,顾绯猗转身离开。
看着顾绯猗的背影,谢长生无声又深深地松了口气。
却没想到这口气是松的太早了。
顾绯猗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走回来。
他把谢长生按在椅子上坐好,开始帮他擦发。
湿漉漉的发丝在顾绯猗手中一点点变得柔顺干燥。
等把谢长生那头乌黑浓密的发挽起后,顾绯猗又拿过阳萝准备在旁边的换洗衣物,看样子是要帮谢长生换上。
一直安静像个玩偶任由摆弄的谢长生却不依了,他死死裹着自己的湿衣物:“不,我不,不脱。”
顾绯猗反而被他这宁死不从的样子逗笑:“小殿下是怕咱家对小殿下做什么?……咱家可是阉人。”
谢长生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满屋乱跑,就是不肯让乖乖听话让顾绯猗帮他换衣服。
看谢长生躲瘟神一般的模样,顾绯猗轻呵一声。
他是怕谢长生湿着发入睡患头风,也怕谢长生总裹着湿衣服着凉。
偏偏谢长生不知道他是在对他好。
就像曾经丽嫔那只橘色的大肥猫。
掉到泥坑里,浑身都是泥水。
宫人给它打水洗澡,它叫得撕心裂肺的,好像有人要杀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