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生听到,扭过头去看他。
谢鹤妙脸上仍带着笑意:“无事,只是觉得父皇荒唐。”
看着九公主,谢鹤妙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又想起自己的母亲。
他们脸上也曾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爱他的女儿、妃子不去看。
只顾着去爱那些根本不爱他的美人,去寻找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之道。
可不就是荒唐么?
谢澄镜闻言,皱了皱眉,不赞同地看向谢鹤妙:“二弟!”
方绫也立即道:“二殿下慎言。”
谢澄镜的语气难得有些严厉,但谢鹤妙却不生气。
他知道谢澄镜同样经历过自己的经历,也品味过自己的失落。
他的情绪谢澄镜都会有,且不会比自己少。
不只是他们两,这宫里的每个人,包括现在的谢长生,哪个不是经历过同样的希冀,又感受到同样的失落?
他收回思绪,把扇子搭在谢长生头顶,笑起来:“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且,就算这话真落在父皇耳朵里,父皇也不会怪罪我的。”
毕竟江南一行上,他投其所好,又是献礼又是送乐子,讨了不少父皇的欢心。
只是这欢心拿在手里,就像冬日里捧着一块滚烫通红的……狗屎。
拿着又恶心又烫手,还会招来爱吃这口的饿狗。
却又因为太冷,而不舍得丢。
谢鹤妙被自己脑海里的比方恶心到皱起眉。
正摇头,试图把这比喻甩出脑海的时候,却见一个宫女匆匆跑来。
她停在几人前方:“二、二殿下,安、安妃娘娘……”
谢鹤妙认出这人是自己母亲身边贴身服侍的宫女。
他拧眉:“母妃怎么了?”
宫女深吸口气:“安妃娘娘她突然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