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猗:“……”
他轻呵一声,慢悠悠地放下手中毛笔,拿起旁边一个本子朝谢长生走来。
“趁着你睡觉,整理了一下官员名单。”
谢长生伸手接过,翻看了几页。
为了更方便他看,顾绯猗特意没把笔画连起来,字比平时工整了许多。
但饶是如此,其中还是混杂着几个谢长生认不出的字。
不过也没关系,就像是做英文阅读理解一样,这种无伤大雅的细节靠猜就可以猜出大半。
这本子上,从官员的姓名、再到爱好,甚至家中有多少人、远方亲戚有多少、友人都有谁,都已经被标注出来了。
尽管这上面的人谢长生很多都没听过,但单是看着这些文字,谢长生都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个生动立体的形象出来。
看着看着,谢长生不知怎么就生出了一种自己像是在玩破解版游戏的爽感。
待谢长生仔细看完后,顾绯猗伸手,一边把他方才睡乱了的发丝别到耳后,边告诉谢长生:“最重要的,是找到这些人枉法取私的证据。”
谢长生虚心好学:“老师,展开讲讲。”
这一句老师听得顾绯猗心花怒放。
他在谢长生身边坐下,伸手揽住谢长生肩膀,又按着谢长生的额头让他往后靠,直到谢长生的后脑枕在他肩膀上。
谢长生自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听顾绯猗道:“坐到这个位置的人,手上大多有两本账。一本清清白白对公,另一本则用来藏污纳垢。”
谢长生问:“所以组织交给我的任务是找到这本私账?”
“这自然是一个办法。”顾绯猗道。
谢长生继续虚心好学:“那还有其他办法吗?老师?”
若说方才第一次听见谢长生叫“老师”,是觉得有趣,这第二次听见时,顾绯猗却觉得心中生出了些别样的意趣。
他喉结小幅度滚动几下,手抬起,双指夹着谢长生耳垂揉着:“自然有其他方法。”
敏感的耳垂被愈发用力地揉弄,谢长生的呼吸逐渐有些急促。
他歪了歪头,想躲开顾绯猗的手,顾绯猗笑:“别乱动。”
却也没再去碰谢长生的耳。
那冰冰凉凉的手指沿着谢长生的脖颈一路下滑,从方才午睡
时被弄得松松散散的领口钻了进去。
顾绯猗使了些力气地用掌心摩擦谢长生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