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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宴席一直持续到了金乌西坠。
老皇帝醉醺醺地搂着美人们与他一起坐上龙辇,和其余的妃子、大臣们朝着运河的方向走。
因百姓们知道皇帝要来,都早早地围在路上等着——虽人们平日里大都不齿老皇帝的昏庸,但因今日是难得能看到皇帝、皇子、妃子以及朝臣的日子,还是聚在一起,等在了路边。
即便护卫们早有准备,拿着长仗在前方开路、将百姓们隔开,但车队前行的速度还是很缓慢。
谢长生是和谢澄镜、谢鹤妙三人一起坐在谢鹤妙的轿上的。
原是因为谢澄镜和谢鹤妙问谢长生想要和谁一起坐轿。
谢长生纠结了半天,选不出来,说了句要三个人一起坐。
好在谢鹤妙在衣食住行上从不亏待自己,马车足够宽敞,这才坐得下三个人。
谢长生举着车帘,探头往外面看。
虽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但道路两旁均是灯火通明。
街道上全是人,有围观的百姓,也有趁机贩卖东西、吆喝的商贩。
看着看着,谢长生也被这热闹感染了情绪,高高扬起嘴角。
谢鹤妙用扇柄戳了戳谢长生的后背:“快回来,当心外面有老虎咬你。”
谢长生放下车帘。
他脸上还带着未尽的笑意,调整了半天,终于把自己调整成了严肃的表情。
他叫谢鹤妙:“二
哥哥。()”
谢鹤妙挑着眼睛看他:小傻子,怎么??()_[(()”
“这里没有老虎。”谢长生问:“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糊弄了?”
谢鹤妙:“……”
每每谢长生用一本正经的表情混合着呆滞的眼神说出“我不是傻子”的时候,场面总会有一种荒诞的好笑。
谢澄镜和谢鹤妙哑然半晌,憋了又憋,终于忍不住抖着肩膀笑起来。
谢长生满脸谴责地看着他们。
好半天后谢鹤妙终于止住了笑。
他伸长手臂搂着谢长生的肩膀:“小傻子,二哥真没骗你。”
他道:“那些大臣不是给父皇搜罗了好多西域美人吗?还有他们那地儿l的杂耍人也跟着来了。什么耍蛇人、耍虎人的,说不准等下真有老虎肚子饿了,闻到你细皮嫩肉的,就扑过来了。”
“老虎,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