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的河堤是土路,路面有些狭窄,徒步行走还行;要是骑自行车的话,就有些颠簸了。前几天一直在下雨,水位很高,这一段的堤岸较低,感觉河水就在脚下。
整个河堤上,除了郁风与王再香,不见一个人。
行走在这无垠的旷野上,吹着习习凉风,无比的清爽。
一路上,王再香很是兴奋,不停地诉说着。郁风静静地听着。
“初一下学期时,有一道数学题我思考了两天都不知道怎么解。我去你们班向你请教,你就站在窗口,一会儿时间就将这道题解出来了。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再香说得是活灵活现,仿佛又回到了初中校园,回到了那一天。郁风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提起当年的辉煌,郁风的心中还是有些沾沾自喜。
起先,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随着聊天的不断深入,王再香越发地往郁风边上靠,终于肩挨着肩了。
郁风嗅出了王再香身上的香水味,那种廉价的香水味,十分地浓烈,熏得郁风快要吐了。郁风禁不住地加快了步伐,想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王再香在后面嗲嗲地喊道:“你慢点走啊,人家跟不上啦!”
郁风只得放慢脚步,忍受着那廉价香水浓郁的怪味。
堤岸的边上竟然建起了一家小厂,门房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王再香作势要去门房,说道:“郁风,你渴不渴?我们去门房倒点水喝。”
郁风不喜欢打扰别人,况且又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便赶紧说道:“我不渴,不用去麻烦人家。”
王再香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要紧的,我跟门房老头很熟的。”
郁风说道:“我不喝。”径直向前走去。
王再香只得跟了过来。
这个时候,郁风对王再香有些反感了。看得出来,王再香对南岸很熟悉。可是,她家也在河北啊?整天到南岸来混什么呢?
走着,走着,前方的河边上,一大片的芦苇。王再香饶有兴致地掐下了几丛雪白的芦柴花,扎成了一束,双手举起送到了郁风面前,问道:“漂不漂亮?”
“漂亮。”
“那就送给你吧。”
郁风接过了那一束芦柴花。王再香顺势牵起了郁风的手。
好粗糙,有些让人硌得慌。
老大桥就在眼前了。尽管时候不早了,但桥上还是有不少的行人正匆匆地赶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