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拉着宋落落的手,说道:“落落,张三队长跟我说了,是你出了银子帮了我。”
“谢谢你……”
彩月眼眸含泪,满是情真意切的开口:“我在王妃身边伺候了十二年,若是她心情好些,那倒皆大欢喜。”
“若是她不高兴了,便动辄打骂咱们……”
“之前我不过是西院的一个洒扫丫鬟,只是扫扫地,虽然挣得只有几个铜板,倒是在王府吃住都被包圆,几个铜板也是够的。”
“只是慢慢的成了王妃的身边人,便不得不提心吊胆过日子……”
“本以为今日我死定了,没想到你愿意如此待我!”
说着说着,彩月便越发泪眼婆娑,作势便要朝着宋落落跪下去。
宋落落连忙撑住她,方才心中的那点激荡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心疼,以及紧张。
她心疼彩月的遭遇,又紧张自己的未来。
南寒溪明显对自己有了兴趣。
若是方才当真生米煮成熟饭,等待自己的,必定是王妃的魔爪。
非但会让王妃的阴谋得逞,自己人还得搭出去,甚至被人过河拆桥,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宋落落越想越心惊,愕然发现,不知何时,南寒溪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竟这般不可动摇。
恋爱脑死的早,她不是什么一人之下的贵族小姐,根本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去花前月下。
她在南寒溪身边呆的久了,居然忘了自己的初始目的,活着。
想到这里,宋落落只觉得遍体发寒。
她咬牙,握住了彩月冰凉的双手,企图从中捕获一些温暖。
“彩月,咱们回去吧。”
二人回了房间,彩月才发现,宋落落的神色有些古怪。
面色潮红,嘴唇发白,额角有细密的虚汗,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
点着蜡烛,她的疲态越发明显。
彩月心中一紧,连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宋落落。
“怎么突然发烧了?”
彩月咬牙,使劲把宋落落安顿在床上时,已经整个人快虚脱了。
她本就没恢复好,不过是担心宋落落,才主动去找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