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芷和阮清秋回到房间,同时轻舒一口气。
两人知道对方的底,却都没多过问。
“我外公留过洋,从小跟我说了外面的世界,教我英语是为了方便看国外的经典书籍。”阮清秋轻叹一句。
她学的是哑巴英语,能看懂,从没开口跟外国人交流过。
苏白芷点点头:“难怪你能看懂外文书籍,我却从没见你念出声。”
“我是在图书馆跟馆长学的。”
阮清秋震惊地看向她,图书馆?
苏白芷没隐瞒,把原主在书店看书的几年简单说了一下。
实际她的口语是在当无国界医生时飞速进步的。
后面她发表医学论文在国外期刊,专攻过一段时间,英语书写和交流就不成问题了。
阮清秋回过神:“你太厉害了。”
她知道没有语言环境学一门外语有多难。
苏白芷狡黠一笑:“我不只会英语,青省交界的几个国家语言,我能听懂,算半会。”
阮清秋:“……”
她突然有种危机感,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多学,花更多时间追赶。
苏白芷喜欢这样的朋友,有分寸不轻易越界。
即使她说得半真半假,阮清秋也不会追根问底。
苏白芷并不知道,傅敬文接到王院长的消息后,立刻到小学找她。
钱之霖的手术迫在眉睫,军区医院这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傅敬文知道苏白芷去城里,并没在学校多留,而是赶到军区医院。
顾子文是骨科专家,但他现在并不适合做手术了,双手容易颤抖,精力也不允许。
这次的手术只能让傅敬文接手。
军区医院的医生聚集在办公室,商讨手术方案。
钱之霖的片子已经做出来,大家都传递看过。
子弹卡的位置很刁钻,取弹很可能会伤到神经血管,对外科医生的技术要求很高。
按理说,在国外这样的手术有机器辅助,应该并不难。
可难就难在,手术并发症很难避免。
国外用的手术辅助器,后遗症会伴随终身,甚至会影响心脑血管等等。
钱之霖是精密武器专家,这样的后遗症会严重影响他以后的工作。
所以国外的医生建议他暂时不取弹。
但不取弹,钱之霖每天只能靠止痛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