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母子出了什么事?你们要把他们赶到什么地方去?”
“回禀大官人,春娘不慎身体感染了花柳病,已经不方便再接客,他家那个傻儿子一天光知道吃饭,又干不了什么事情,所以朱大官人让我们把他赶出镇店,防止他们经常在我们坊间出没,影响了那些客人们的好心情。”
听到这个打手的回话,赵旭的内心微微触动了一下,对于这个时代的娼妓,赵旭并没有太多的关注,毕竟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每天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对于世态炎凉,根本无暇顾及。只是听到说这个年轻女人得上了花柳病,马上就被直接赶出了妓院,估计接下来这个女子只有等待死亡这条路了。
赵旭上学的时候,由于对历史文化充满了浓厚的兴趣,自然而然地接触到了很多书籍。这些书籍不仅拓宽了他的知识面,还让他对古代社会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其中,关于古代封建制度的描写引起了他极大的关注。
尤其是当他读到有关娼妓的内容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因为在那个时代,娼妓这个话题往往被人们所回避,但又常常成为文学作品中的热门题材。通过阅读,赵旭了解到古代的娼妓与后世的情况大相径庭。在封建王朝时期,女性的地位受到了极度的打压,她们几乎没有任何自主权利。而且,大部分沦为娼妓的女子并非出于自愿,而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
这些可怜的女人,或是因为家庭贫困,或是遭受了各种不幸的变故,最终不得不走上这条不归路。她们在社会的底层挣扎求生,受尽了屈辱和磨难。赵旭不禁为这些古代女性的命运感到悲哀,同时也深刻地意识到封建制度的残酷和不公。这段经历让他对人性和社会有了更多的思考,也为他对这一对母子产生了怜悯之心。
古代的娼妓就是妓院的挣钱工具,只要失去了挣钱的手段,就会被像扔垃圾一样,直接驱赶出去,现在这个女人得了病,自然不能继续为妓院挣钱,而且它如果长期停留在妓院当中,被人知道以后会严重影响妓院的名声,才会把她远远的驱赶。
在中国古代的历史上,几千年前就有了花柳这种病的记载,可是这种疾病在几千年的历史中,并没有被太多的提起,而且也是会被成功治愈的病症,一直到十七世纪,许多欧美人来到东方,把梅毒这种不好治疗的病症,传染给当时的中国女性,再加上当时政府不予管束,才让这种绝症在整个东方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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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毒进入中国之前,所有的花柳病都是可以治愈,并没有后世那些人宣传的那样邪乎,后世人一说花柳是不治之症,也是介于十七世纪之后梅毒的传染,现在只是北宋末年,对于花柳病还是有许多种治愈的方法存在。
妓院里之所以不给这个女人治病,无非关乎到治病所需要的银钱,妓院的东家只会利用娼妓为自己挣钱,如果挣的钱和治病的钱成为不对称的比例,自然不会给他治病,更何况这个时期女性并不值钱,与其花上许多钱为他治病,还不如直接再买一些年轻的娼妓回来划算。
赵旭看了看这个女人和他身后的孩子,又看了看面前这几个强壮的大汉,才开始仔细的询问。
“他们母子两个可有契约?为什么不把他们直接发卖了?这样赶走,岂不是会赔钱吗?”
打手看赵旭这样询问,脸上却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稍微向赵旭跟前凑了凑,也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大官人,像这种女人自然都是通过一些手段获得,她们怎么会有户籍存在?要不是看在她为坊间也曾挣过一些银钱,早就直接把她打杀之后随便掩埋了,也省了后面的许多事端。”
轻轻松松几句话,却让赵旭再一次意识到这个时代的不同,原本自己对这母子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可是听到这个打手,随便一句打杀之后随便掩埋,让赵旭不得不仔细的考虑一下这个时代的不同,这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如果我把他们母子带回去,给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们的主人会不会有意见呢?”
“不会,不会,不过呀,赵大官人,如果你想要一些奴仆的话,随便去牙行找上几个都可以,何必要这没人要的烂货,春娘患上了花柳病,那可是会传染人的,还有她那个傻儿子,可是干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什么不剩。
不过赵大官人要想把他们带回去玩耍几天,我们也不会干扰,反而省了我们许多事情。”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把他们带回我家里呆几天,如果真和你们说的那般严重,我再赶他们走就是了。”
这几个打手看赵旭这样讲话,互相看了几眼,干脆拿着棍棒,先是对着赵旭深施一礼,然后就笑呵呵的离开了这里。此时那个叫春娘的女人还跪拜在赵旭面前,她已经听出赵旭准备收留自己,看到那几个打手已经离去,马上招呼自己的儿子。
“虎子,快快前来跪拜赵大官人,谢谢他收留我们母子二人。”
那个叫虎子的孩子急忙走过来,直接也跪倒在赵旭的面前。赵旭仔细看着这个身材高大的青少年,这个青年的身高几乎和自己相差不多,可是明显感觉头脑过于简单,行为举止也十分的幼稚,难怪刚才那些打手说这是一个傻子。不过这毕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自己今日见到,也就力所能及的对他们母子帮助一下。于是先要打听一下他们母子的具体情况。
“我且问你们,你们的真实名姓叫什么?到底都是多大的年龄?刚才的那些人说你们根本没有户籍,那你们到底来自什么地方?”
“启禀大官人,奴家姓魏,小名春娘,原本是山西太原府的人,十年前,被卖与了一名在当地做生意的员外,成为了他的一名外室,结果在我身下虎子的第五年,员外突发恶疾去世,主母得知了我们的存在,就把我们母子直接发卖给了人牙子,最后又把我们母子直接带到了双桥镇,我就成为了一名娼妓。
虎子今年才九岁,只因他从小就比别的孩子吃的多长的快,别看他身高体大,其实也就是幼年的心智,这几年我在春风楼好心服侍诸位官人,就是让我们的东家能够留下虎子。
前段时间奴家深感不适,后来经过一些弄婆查验,说我染上了花柳,东家怕我影响了他以后的生意,就把我赶了出来。原本我恳求东家留下虎子,没成想哪些人嫌弃虎子吃的多,把他也一并赶了出来。
我们母子原本已经离开镇店,可是又没户籍,即便乞讨也很难度日,今日特意回来,准备让东家留下虎子,没想到都没有见到东家的面,又被他们赶了出来,幸好路遇赵大官人收留,
赵大官人的恩情,我母子今生难忘,就算做牛做马也竭力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