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亲神态自得的样子,方世鸿好奇地问道:“父亲,可是有大喜事?”
方从哲看了一眼方世鸿,这才笑着回道:“是有喜事,但结果未出,先等消息吧!”
见父亲如此,方世鸿哪还不明白肯定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父亲谨慎惯了。
最终,方世鸿也选择了不继续追问,反正从小习惯了听父亲的话。
“是,父亲,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好,吃饭去!”
说完,脚步轻快地朝饭厅走去。
用过晚膳,去给老爹朱常洛与万历皇帝敬完香,磕了头后的朱由校,在空旷的三大殿走了两圈后,回到了乾清宫东暖阁,继续着处理当天新送过来的政务。
看着堆满案头的题本,朱由校无奈地深吸一口气,再次坐到案桌后面的龙椅上,在刘时敏的配合下,开始翻起了题本。
看着满满当当的题本,朱由校不由感慨,毅力再大的皇帝,时间久了也会疲劳松懈。
或许这也是在位时间太久的皇帝,晚年往往会出现昏庸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无故乱弹劾的题本,朱由校懒得看,让刘时敏把弹劾之人与被弹劾之人登记好后,便开始处理那些琐屑小事。
由易到难,再由紧急重要到重要不紧急,那些无法确定的题本先保留,第二天再召方从哲前来商议确定。
很快,朱由校便看到了方从哲送来的关于官员调动的题本。
朱由校认真地看了每一项任命,发现全都是关于内阁与六部侍郎以上官员的调令,以及一份督察院左都御史的调令。
朱由校心里略微琢磨一番后,就明白了方从哲的用意,先搞定高品官职,后面的中低官职自然水到渠成。
在看到韩爌给方从哲调令的票拟后,不由笑了,真没想到东林党的韩爌会给浙党的方从哲调令做票拟,也不知道方从哲用了什么手段说服的韩爌。
朱由校确认没问题后,便让刘时敏一一批红。
今晚比昨晚顺利,没有熬夜到很晚,一个是没有以前堆积的题本,另一个就是他也算有了一点点处理题本的经验。
在留下几份不确定的题本后,比昨晚早了两个小时结束了题本批阅。
事情推进顺利,在泡了个热水澡后,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辰时准时被王承恩唤醒,在王承恩给自己梳头的时候,朱由校问道:“承恩,房子收拾得怎样了?”
“回殿下,因养心殿长时间没住过人,所以有点破旧,现在正在更换一些旧家具,预估三天时间就好了!”
“嗯,抓紧弄,家具不用太复杂奢侈,简单大方就行,另外,就是孤之前说过的,尽量不要弄什么油漆胶水之类的玩意儿!”
既然不清楚现在的油漆胶水是否含有对身体不利的有毒物质,那就干脆一律不用。
“是,殿下,奴婢都记着呢,得空的时候,奴婢也会过去盯一会儿的!”王承恩笑着回道。
“嗯,那就好,在收拾的时候,让李凤祥派人去盯着,避免有人做什么手脚。对了,让人打制一些粗铜线插在两边的房顶上,能避雷击,你拿纸笔过来,孤画给你看!”
朱由校突然想起要给宫殿房顶加上避雷针的事情,想到了就立刻做,免得又忘记了。
等王承恩拿来纸笔,朱由校简单画了个宫殿,然后在两边房顶各画了两根线,然后线一直深入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