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三清祖师神像上了香,之后拿了张小案出来摆在蒲团前面,她拿水净了手,便跪在蒲团上开始画符。
既然许了别人平安符,当然要多备一些才好。
有了永安侯的态度撑腰,昨晚又有皇上派了御前大太监来传口谕之事。
如今整个侯府都不敢再轻看她半分。
就连康宁郡主态度依然恶劣,却也不敢与云棠正面刚,而是负气回了诚王府。
而她身边也有了可用的人手看护院子,她拿出来的道坛也不需要随时收起来了。
傍晚,永安侯回来后立刻让人来请云棠去前院书房。
云棠这才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前院。
外头天色灰蒙蒙地显得越发黑幕沉沉,寒风一直在呼呼吹着,询问起道门的一些事情。
“小姐,外头更冷了,添件衣裳再去。”
杨婆子匆匆提醒着,又喊翠绡快拿大小姐今天穿过的那件雪白狐毛领粉红锦缎绣牡丹大氅来。
云棠身上还穿着今天换上的那身绣梅枝石榴红裙和粉蓝绣银丝竹叶交领棉袍。
屋子里烧着地龙,她回来就将大氅脱了。这会儿要出去,若不添衣就会冻着。
杨婆子心想大小姐虽是高人,但也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还不懂得照顾自己,难免要她们做下人的上心一些。
云棠站在上房门廊下,在翠绡伺候下穿上了大氅,便往外走。
“我去趟父亲那里,你们就别跟着了,外头冷。”
见翠绡、紫绫想跟上,云棠阻止了她们。
她去父亲书房是冻不着的,反而是她们怕是连书房院子都进不去,只能在外头捱冻。
实无必要!
云棠每次都是独来独往,几个丫环也慢慢习惯了就没有跟着。
前院书房,永安侯和长子江彦庭正坐在窗下软榻上,边喝茶边说话。
永安侯一回府就让人去通知云棠了。
江彦庭却是交代门上,父亲回来即刻通知他,得知父亲回来,他立刻过来了。
正在说今天云棠请他们吃饭还送了许多贵重礼给他们的事,顺便说母亲待亲女不好,还有祖母不慈。
江彦庭的话虽说得含蓄,但话语间却仍是掩饰不住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