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狗觉得他可爱,笑道:“你告诉我一个理由,我看行不行。”
丘平想了想,“我爱你。”
雷狗摸着他的脸,手劲却没有放松:“我也爱你。”
雷狗拓掉他的长裤,在他躯体上蛇形,丘平全身都使不上劲了,不甘地在心里说:嘎乐你争气点,不能被雷狗一摸就服了吧……可不管他怎样让自己分心、气愤,没一会儿他就成了随和好说话的樊丘平,怎么都无所谓,只要快乐就行。
第二天,康康忧心仲仲地找上雷狗,小声说:“聋婆发烧了。”
他们去看望老妇人,只见她直直仰躺在床上,干瘪的嘴唇赫赫呼气。雷狗给她量了体温,度,介于高烧的边缘。聋婆病了,声量反而出奇大,说:“不要过来,传给你。”
雷狗在她耳边说:“不会传给我,我给你做测试。”聋婆没太听明白,但她拒绝了,雷狗依了她,只是叮嘱她吃退烧药。
走出房门时,康康叹道:“怎么办,我看聋婆十之八酒得了,我们是不是都做一遍试纸?客人做不做?”
“她今年了。”
“是啊,我们做不做试纸?”
雷狗考虑的不是这个,“岁属于高危人群,很容易发展成肺炎。”
“送她去澡堂吧,那里有医护。”
“嗯。”
几个月以来,圣母院奇迹般零病例,没想到第一个倒下的是聋婆。雷狗不能淡定了,跟丘平戴上两层口罩和手套,把聋婆带到水为财里。
小武紧张得不得了,拉住雷狗和丘平道:“婆婆这年纪病死率最高!”
丘平:“说啥不吉利的话。”
“嘎子哥,这时候就不能迷信了,得实事求是。”
从小武口里听到“不能迷信”还挺新鲜,丘平安慰他们说:“婆婆身体硬朗,没事的。”可这话没起多大作用,口罩上的眼睛笼着阴霾,没人搭话。丘平道:“这儿消毒味儿太冲,我去外头呼吸新鲜空气。”
澡堂外,丘平脱下口罩,感到恐慌,又把口罩戴上。“自治”期以来,他第一次来澡堂,一踏进门内,即使一个病人都没见到,疾病的险恶气息依然扑面而来。澡堂本来是日式寂侘风装修,现在看起来像灵堂。
听护士说,二楼三楼几乎住满了,发展成肺炎的占了三分一,大部分都在好转。但也有没在好转的吧……甚至可能在恶化。丘平打了个寒颤,第一次想到,这些人可能会死。
老朱来了,脚步匆匆,粗鲁地问丘平:“那老娘儿们确诊了吗?”
丘平想都不想,道:“我们得把她送医院。婆婆多了,万一情况恶化,再延误了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