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的坐到李鹤珣身?边,为自己斟上半杯茶一饮而尽,“那个?婢女现?下如何了?”
李鹤珣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她说的人是谁。
沈观衣托着?下巴,身?子微微靠近他?,“就是敬茶那日对我下黑手?的人。”
“你那日答应我会罚她跪三个?时辰的,这?都过去几日了,她怎么还好?好?的。”
他?不说话,沈观衣顿时不悦的眯起眼睛,“你不会是在哄骗我吧?”
说着?,她‘噌’的一下起身?欲要往外走,没走两步,皓腕便被人桎梏,李鹤珣蹙眉看她,“做什么?”
“报仇。”
沈观衣说的轻飘飘的,若是往日,李鹤珣只会觉着?她过于冲动?。
可是眼下……
“四年过去,便是没有又如何?他?便是被冤枉的又如何?你能查出来,你还能替他?报仇不成?”
父亲的话犹在耳畔,他?看向沈观衣理所当然的神情,缓缓道?:“她有母亲护着?,且母亲以免去你日后问安一事,换来不再对她责罚,就算你现?在去与?她算账,又能如何?”
“自然是让她也跪一跪,我才能舒坦。”
沈观衣回?道?。
李鹤珣又道?:“可她有母亲护着?,你动?不了她。”
“那就连岳安怡一起动?。”
沈观衣下意思开口,待察觉她说了什么之后,话音已落,来不及收回?。
但李鹤珣瞧上去似乎并不在意,眉头紧拧,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沈观衣挣了下手?,这?一动?又唤回?了李鹤珣的思绪,他?抬头看她,“我娘不是寻常深闺妇人,你讨不到好?。”
“李鹤珣,你什么意思?”
沈观衣不悦的压下嘴角,红唇微嘟,“你莫不是想劝我就这?般算了。”
“不然呢。”
李鹤珣眉目清明,言辞凿凿,“眼下你不用日日去请安,清净闲散的日子你不喜欢?”
“若你非要计较,眼下的这?一切须臾之间或许便会消散。”
沈观衣挥不开他?的手?,索性?便坐至他?身?侧,没好?气的瞪着?她,“散便散,我才不在乎。”
“就算日日去问安又如何?到时候谁头疼谁还不一定呢。”
李鹤珣眼中划过一丝茫然,“你为何……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