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他惊讶中略带喜意的声音,余妃直起身轻声道:“今日得幸瞧见公子,实乃三生有幸。”
听着眼前少女客气疏离的话,青年视线从她娇柔的身子滑过,看向她略带红肿的指尖。
“很疼吧?”
嗯?
少女为此话问的一愣,抬头顺着他的视线才知道说的是自己的伤,内心顿时感到些许酸涩。
连忙攥起手藏在身后。
“妾身苦练琴艺多年,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见少女这般,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来到屏风后的床边,略显疲惫的躺了上去。
余妃见此连忙想上前服侍,为其宽衣。
见少女凑到身前,本立志不近女色一心为国的青年内心都不由得恍惚。鼻翼间的馨香让他心神宁静,连眉心因醉酒产生的疼痛都有所缓解。
拒绝的话顿时说不出口,僵硬的张开双臂由着少女施为,时不时的秀发划过脸颊,让荣廷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直到全身上下仅剩下裹衣后才恍然惊觉。
“你,要留在这么?”
这句话一出口,荣廷就差点给自己一巴掌。这急色的话自己怎么说的出口。对上少女清亮的眼眸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没地方住,可以在我这歇息。”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乱。
平时自认才思敏捷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更没发现少女耳垂泛起了晶莹的粉红色。
“妾身自是留在这里陪着公子。”
余妃轻声解释了一句,便扭身出了屋子。
看她背影,青年尴尬的一拍自己脑子。她怕是对自己厌恶极了,毕竟这般唐突的话怎么说得出口。
正当青年自我检讨时,少女端着一碗汤走了回来。
“公子,醒酒汤趁热喝了吧,不然明日头会疼得厉害。”
青年心底一暖,看来她并未生自己的气。在她明湛湛的目光中,伸手接过仰头喝了下去。
少女伸手取过碗碟,用丝帕擦了擦他的嘴边。
二人离的这般近,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都能看到少女眼中自己呆呆的模样。
直到少女收回了手,身子才放松下来。
余妃却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明明是第一次服侍别人更衣,却仿佛演练过了千百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