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相谈甚欢,余妃默默的从旁边取出丝巾擦拭着楠木古琴。
太守大人来回奔走,本就富态的他额头微微见汗。荣廷见此主动上前搬来一张圆凳放在太守的身后。
“有心了,子荣。”
他并没有客气,略微喘息的坐在椅子上,从袖口掏出丝帕擦了擦额间的汗水。
“明年会试在京城举行,可以说是全国英才汇聚一堂,你可不要有压力啊。”
荣廷身材挺立,眉眼间未见怯懦。“学生晓得,虽说夺得会元并无把握,但中选还是有几分信心。”
听着他晴朗中蕴含着自信的语气,太守心头赞叹,猛地一拍大腿。
“好!”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便等你高中的消息。”
荣廷不卑不亢的拱手一礼。
“学生自当竭尽全力。”
见如今目的已经达到,泸州太守在青年的搀扶下起了身。
“今日你便在此休息吧,你说的那琴师已在一旁候着了。”
说罢还冲他古怪的眨了眨眼,伸手将青年推开,自顾自的挺着肚子颇为气派的走出了门。
这一幕让荣廷有些哭笑不得,未曾想堂堂一洲太守竟还做拉皮条的生意,真是让他不知说什么好。
失笑的摇了摇头,虽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毕竟是大人好意他也不好拂了面子。
扭头看向屏风后窈窕的人影,一时雅间内没有丝毫声音。
从未经历如此阵仗的荣廷略有不适,尴尬的咳嗽了声,轻声问道:“不知姑娘芳名?”
屏风后人影闻声晃动。
“妾身余妃,您叫我妃儿就好。”
听着她略显稚嫩的嗓音,青年并未有太多波动,只是象征性的夸赞道:“余妃?雨余妃带华清沐,云幕仙从绛阙来。真是好名字。”
“公子谬赞了。”
余妃想起梦中的片段,耳边回想起吕姨的嘱咐。略微踌躇片刻,便主动走出屏风。
带着红色薄纱的脸庞抬起,凝视眼前的青年,双手别在腰间身体稍稍微屈,福了一礼。
“果然是你。”
耳边传来他惊讶中略带喜意的声音,余妃直起身轻声道:“今日得幸瞧见公子,实乃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