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道破林峤的内心。
林峤点头。
“那还有什么可纠结的?”林蕴自问自答,“先把婚离了,他要真心,自然会使出浑身解数把你追到手,让你心甘情愿再嫁一次。”
“那不就变成了二婚……”林峤嘟囔,“哎呦!”
“说你缺心眼你还犟嘴。”林蕴恨铁不成钢,又戳了下林峤的脑门。
挨了一记响亮的暴栗,疼死了,林峤揉着额头,幽怨地瞪着对方,腹诽:教训别人有一套,轮到自个儿就犯傻,至少她没为了男人要死要活和自己的父母断绝关系,也没有打胎四五次。
林蕴只敢在心里嘀咕,不敢当面说出来。
其实林蕴的意思她都懂。
这婚是肯定要离的。
男人说的是真话,要离,如果他不能成为让她最满意的那一个,她不会再嫁他。
男人说的是假话,更要离。
横竖都要离。
心乱,只是因为他那句“我爱你”太过出乎意料,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才会乱了心绪,才想找个人倾述。
*
医院和林峤之前看的是同一家。
林峤从电梯下来,逮住了刚从简昱舟病房出来的季勇勇。
季勇勇不仅是骨科专家,更是院长。
林峤问他简昱舟的病情是不是真如时寒说的那么严重。
在户外冻了一夜的人吐血昏倒被送到医院,体内还有助兴药物残留,住院两天家里的夫人才来看望,还不在病房陪着,傻子都知道这里头的事情不简单。
既然对方能来问他,说明老板没把实情告诉自己的夫人。
想通这一层,季勇勇斟酌道:“不算轻。”
不算轻……
那就是严重了。
看来时寒没有骗她。
心登时揪了起来,林峤问,“能治好吗?”
“能。”怕对方不信,季勇勇又强调一遍,“百分之百能。”
能治就好。
林峤松了口气。
“我知道了,你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