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钟白槐最?后那句话,钟向窈惴惴不安,甚至隐约感受到了谢则凛的情绪变化。
坐上车后,钟向窈喉咙发紧:“阿凛。”
谢则凛敛眉看?向她:“怎么了吗?”
四目相对时,他的眼中只有单纯的疑惑,仿若压根没将她耿耿于怀的话放在心上。
见?状,钟向窈忽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只好停了几秒,干巴巴一笑:“没什么,就是我爸说的那些你别听。”
“嗯?”
“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
她的神色极为认真,谢则凛瞧了会?儿?,唇角扬起:“知道了。”
……
当天晚上,钟向窈洗完澡出了房间,看?到谢则凛站在二楼阳台前。
背影看?上去是说不清的寂寥。
白天钟白槐的那些话,要说没有给两人带来影响其实也是假话,钟向窈没想过会?这么早谈婚论嫁,谢则凛没料到婚约会?生?变。
而在钟向窈表明心意后,谁也没再提。
默契到像从未发生?过这件事。
只不过现在看?他这样?。
钟向窈擦头发的动作停了停,稍稍踯躅,才提步走到谢则凛身旁。
察觉到她过来,谢则凛侧眸看?过去:“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就出来了。”
“你刚刚在想什么?”钟向窈问,“还在我家里的事情吗?”
谢则凛接过毛巾,熟稔地帮她擦着头发:“刚跟靳淮青聊完工作上的事情。”
闻言,钟向窈悄悄松了口气。
谢则凛站在她跟前,将小姑娘的所有表情都?收入眼中,半晌后,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如果我们结婚的话,他们不出席,会?难过吗?”
“不会?。”钟向窈摇头,“撇开我是他们女儿?的身份,其实我们根本不像一家人。”
谢则凛若有所思地颔首:“再让我想想。”
“……”
钟向窈今天太过敏感,听到这话,心头顿时止不住的一跳:“你要想什么?”
“你说呢。”谢则凛似是而非地刮了下她鼻尖,“当然是想怎么过你父母那关?。”
话虽这么说,可钟向窈却一点儿?也不觉得,他的再想想是指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