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拳头并不重,打在田岛身上却很疼,后来他才明白,不是身体的疼痛,是心灵上的疼痛。
他们找各种理由想要瞒过妻子,甚至还用上了变身术,但纸是包不住火的,就看什么时候烧破这层外衣。
歇斯底里的发泄对上一言不发的闷葫芦,零落最终败下阵来。
田岛从未在对方眼中看到那样的神情,绝望在那样的眼神面前都成了小儿科。
手抵在田岛胸口,她忽然笑了出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就是倔强的不肯掉落。
“我不应该放任他当什么忍者,我应该像以前那样将他带在身边,都是我的错。”
这次,田岛真的急了,他抓着零落的手腕,一遍遍的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没错,别胡思乱想,神威他会没事的,我答应你。”
着急了真是什么谎话都能张口就来,妻子摇头,“你是族长,万事必然是要先为一族考虑,你没错,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从那一天起,零落再没有跟田岛说过一句话。
恩爱的夫妻变成了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人,这种感觉令人迷惑。
斑一想到母亲这一年来每天都在悔恨和愧疚中度过,他就觉得这份错误里也有自己一份。
如果他足够强,强到不需要煞费苦心的谋划,不需要忌惮别的家族的力量,或者说,能够掌握话语权,将父亲的决断一票否决。
也就不会让几个人同时受伤。
他单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捂在胸口,难过想要死掉。
他与神威自小一起长大,同吃过一碗饭,也被母亲搂着同睡过一个被窝,还曾出生入死过。
神威对他来说跟其他的兄弟并没有什么不同,并没有因为无血缘关系就生疏或者有私心。
他将他当兄弟看待,无数次想问,话到嘴边却又不敢知道他在那边究竟过的好不好。
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即便泪流满面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曾跟柱间说,他的梦想就是守护还活着的那两个兄弟。
可现在,他究竟做了什么?
梦想根本就没有实现,他还成了父亲的帮凶。
“神威,”斑一声声叫着神威的名字,“神威你现在好吗?”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胃终于承受不住长久以来的糟蹋,神威捂着肚子在被褥里疼的冷汗直流。
早上,大叔来送饭的时候,他就跟对方说他需要治疗胃疼的药,不能再拖了,对方答应的很好,估计转头就不当一回事的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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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午后,也没人送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