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你终于醒过来了,都睡了两天了,吓死奴才了。”贵儿一边给韵君擦额头的冷汗一边说道。
韵君恍惚了一阵,他环视四周,哪里还有玄司他们的影子,只有这空****的大殿和两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伴着自己。
“又是一场梦。”韵君手扶着额头,他非常留恋刚才的梦境,真想就这样长眠不醒,逃离这个让他厌烦至极的人世间。
梦醒了,韵君总归还要面对现实,“这两天可有发生什么大事?”他心中始终惦记着苏瑜那边,不管他成功与否,自己都将是圣女国的千古罪人。
“奴才听说,南宫将军被陛下贬为庶民了,具体因为什么奴才不得而知,据说是因为七关道一战的事。”贵儿照实说着。
韵君百思不得其解,他蹙着眉头,心想着七关道一战和南宫丘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苏瑜设计了南宫丘?可他二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啊。
“奴才听说七关道一战让圣女国大败而归的不是羌国,而是周国。”怀安倒了一杯水,边递给韵君边说道。
“是周国?”韵君同所有人一样,听到这个消息都是吃惊不已。
“可就算是周国偷袭了苏瑜他们,陛下不看在纳惜的份上,也要顾及一下已故的孝德贵侍啊,不至于将南宫丘贬为庶民,不管怎么说,阮总督不在,也就南宫丘能算得上圣女国的大将了,以后让他将功折罪多好,何必弄得如此不堪!”韵君摇头叹息着。
“帝后有所不知,陛下就是看在孝德贵侍的面子上了才将南宫一族贬为庶民,要是依陛下之前的脾气,不屠了他满门才怪!”怀安将韵君手中的空杯子接了过来,顺手又递给他一块点心。
韵君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怀安的说法。
正当主仆三人沉默时,宫门合适宜的被人叩响了。
“奴才前去看看,听闻帝后你病倒,竹贵侍和岳秀人天天来探望,这个时辰应该是岳秀人。”贵儿一路小跑,生怕门开的晚些,误了心罗的好意。
贵儿将门打开,果不其然是心罗,与往天不一样的是心罗这回还把琬仪抱来了。
“奴才给岳秀人请安了。”
“免礼免礼,帝后怎么样了?”心罗关切的眼神让贵儿都很感动。
“帝后已经醒了,状态还不错,要是看到了长公主,一定会更加高兴的。”
二人正说着就走到了韵君的寝殿,琬仪将小脑袋靠在心罗的肩膀上,惬意地窝在心罗的怀里。
“琬仪。”韵君见到琬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自己的骨肉了,心中甚是想念。
“心罗,不必施礼了,快坐,那有点心,想吃什么自己拿。”韵君感激心罗的好意,赶紧免了心罗的礼。
韵君抱着琬仪,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父爱,他轻轻将琬仪搂在怀中,每使一分力气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琬仪。
“心罗,你是怎么把琬仪带过来的?陛下对我下了探限令,你擅自将琬仪带到这儿来,要是陛下知道了,她不会放过你的。”韵君刚刚一直沉浸在骨肉相间的喜悦中,全然忘记了这都是心罗的功劳,现在猛然想起,不由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心罗笑笑,出言宽慰:“臣妃只是和陛下说自己无趣,想把长公主带出来玩玩,陛下身边已经没什么人了,现在她的心思都放在靖侍那,对臣妃也好,对帝后你也好,乃至对长公主陛下都不怎么上心了,所以臣妃偷偷将长公主带到帝后这儿来也不会有人发现,就算被发现了,臣妃也不怕,大不了以命抵罪,本来臣妃的命早就该随着那次前朝大动**没了,能苟且到今日,已是赚了。”
“如果因为此事让你丢了性命,那我终身不得安宁,我宁愿和琬仪一辈子不相见,也不能因一己之私害了你。”
“臣妃只是说出了最坏的打算,但事不至此,帝后不必将此事挂记于心。”
心罗说完又将身子相前探了探,低声说道:“帝后,前朝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南宫将军出了事,现在勇武将军没几个能顶上去的,怕是有大事要发生,臣妃没什么能耐,只能将长公主带出来交给你,一旦有事发生,帝后也不必担心长公主的安危,带着长公主赶紧逃出去便是了。”
韵君看着心罗,“如果宫中安然无恙,那你岂不是……”
“臣妃虽不似帝后这般才识过人,但有些事臣妃看得还是很通透的,靖侍不属于这个深宫,他是苏瑜世子,他的背后是扎克什部,此次归来,陛下以为是失而复得,但依臣妃拙见,靖侍回来对陛下不是件好事,人人都看得清,只有陛下一直自己骗自己,不过也好,时逢乱世,定有英雄拯救其中,臣妃就斗胆搏这一次。”
韵君拍了拍心罗的手,似乎也认同的他的想法,看来大家都对苏瑜充满期望,期待他推翻远星的江山,可心罗恨远星有理由,那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