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白汗部败于铁犁,就是因为有人在我们的粮草里下了毒,就是这个,但是今天我感觉毒性更强了。”阿拉罕有气无力地说着,这个毒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陛下,这件事就让臣妃去查吧。”玄司主动请缨,他认为此番举动一定会让阿拉罕更加信任自己,若日后有他帮衬,自己在这后宫也不会孤军奋战了。
“这都明面儿上的事了,还用查吗?同样的毒,肯定还是铁犁将军那出的问题。”阮凝良说道。
“那可不见得,铁犁将军要害也得害翁将军,怎么能害到映贵侍身上,他又不在后宫。”慕鸿反驳道。
“好,这件事就交给玄司去查,慕鸿你帮衬着点儿。”远星嘱咐道。
“放心吧陛下。”慕鸿说道,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玄司。
“好了,都退下吧,巴图尔,好好照顾你家主子,本王晚点儿来看他。”说完众人一一散去。
“南宫才卿,能去我宫里坐坐吗?”玄司向纳措再次发出了邀请。
“好啊,正好我也有事找你。”纳措和玄司一边走一边说,阮凝良就站在他们身后。
“主子,这南宫才卿最近有点儿不老实啊,在陛一眼纳措的背影。
“谁不想往高爬,我说他最近怎么不来贵和宫了,原来又攀上了另一高枝儿,他以为夕秀人得宠就能分他一杯羹,呵呵,这后宫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精明呢。”阮凝良没有成功毒死阿拉罕本就生气,再加上看见纳措和玄司走得近更是怒火中烧,他都积攒着,等着稍后一并发泄在纳措身上。
“才卿,你怎么知道映贵侍中的什么毒?”玄司给纳措倒上一杯茶,随口问道。
“我从小就体弱多病,所以自学药理,谈不上多精通,但是不当后妃当一个宫医还是绰绰有余。”纳措笑着说。
“可是臣妃有一事不明,刚才在瑞丰宫,才卿说过蛇毒草是要命的,可为什么你也入口了却无事?还有可映贵侍说他以前中过这样的毒,同样的毒,为何这次却差点儿出了人命?”玄司问道。
“蛇毒草毒性虽强,但喝下去至少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释放毒,所以浅试接触并无大碍,而且它的味道十分清淡,若不含在口中细细品根本尝不出来,我猜映贵侍第一次中的毒里应该是没有蛇毒草的。”纳措解释道。
玄司听后心里一颤,想着映贵侍树敌甚少也能招来杀身之祸,那自己岂不是也时时处于危险之中,他看着纳措,语气轻颤,缓缓地说道:“这么说,凶手第一次下毒是为了要战胜白汗部,这一次下毒是为了要映贵侍的命,以绝后患。”
纳措看着玄司有些许惊恐,便出言安慰道:“你不用过于紧张,刚刚出了这样的事,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现第二次,在凶手未找到前,你好好保重自己,凡事谨慎一些。”
“才卿,你也是,尤其是那个阮凝良,不得不防。”玄司一直都是怀疑阮凝良的,只是现在的所有矛头指的都是铁犁。
“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查的时候也小心些,我该走了,时间久了阮凝良又该起疑心了。”纳措匆匆和玄司告了别,可就算这样,他也没逃得过阮凝良的魔爪。
“南宫才卿这是从哪回来啊,我家主子等你半天了。”迎喜阴阳怪气地说着,这纳措的脚还没踏进自己的宫门,就被迎喜拦了下来,看来他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既然是阮上德找我,自然不敢耽搁。”说完纳措就跟着迎喜一起回到了贵和宫。
“臣妃给阮上德……”还没等纳措说完,阮凝良就给了他一巴掌,嘲讽道:“这狗都知道要跟着主人走,你却不知道,莫不是看着夕秀人比我得宠,想另寻新主了吧,我告诉你,就算你不想当我的狗,你爹还想当我爹的狗呢。”
“阮上德,自打进宫以来,我处处都是以你为先,今日不过是去夕秀人那里坐坐,阮上德便如此吃心,在旁人眼里看来还不知道是谁跟着谁呢。”纳措的不卑不亢无疑是火上浇油,果然,阮凝良瞬间炸了,顺手拿起桌边的杯子砸向纳措,五儿护主,连忙把纳措护在了身后。
阮凝良指着纳措骂道:“想我乃是当朝三军总督之子,没想到在这后宫任人欺辱,连我最信任的你,如今也爬到了我的头上,南宫纳措,你爹能有今天还不是靠我爹照拂着,西梁之战,你爹的军功不也都是我爹给的,就连你升到才卿这个位分也是我们阮氏一族给你的恩惠,而你现在却吃里爬外、背信弃主,简直不配为人!”
“阮将军的恩德臣妃自会记在心间,今日惹得阮上德如此大动肝火,的确是臣妃的罪过,刚才言语冒犯,还望阮上德恕罪,既然上德看到臣妃就气从中来,若是气坏了身子,臣妃才是真正的罪人,倒不如早些退下,省的碍上德的眼。”纳措向阮凝良做了个揖,便带着五儿离开了,快要走出宫门的时候,纳措忽然停住了脚步,他看见墙角处有几撮红色的草,“蛇毒草。”纳措口中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主子,你看什么呢?”五儿问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马上去夕秀人那。”纳措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