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霁将热水袋子全都塞进了被窝里,将被角掖好了,不让热气散出来。
魏昭只觉得身上暖了一些,他闭着眼睛,呼吸急促。
虽然依旧疼,但比起之前那次,已经好上太多了。
他曾毒发过一次,那种感觉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就仿佛全身的骨头被人一遍遍刮过一般,他疼得神智不清,一会儿痛晕过去,一会儿又痛到醒来。
那次足足痛了三天,他像是经历了一次炼狱。之后的一个多月他全身依旧酸痛,精神恍惚,难以入眠。
身上渐渐暖了一些,痛感也没那么强了,魏昭觉得迷迷糊糊的,口中忽然被人塞进了一小块凉凉的东西,入口之后甜甜的,却是一块糖果。
他含着那糖果,困意袭来,渐渐睡着了。
赵淮霁在他床边坐着没动,只是定定地望着他。
次日天未亮,魏昭便醒来了。
身上的痛感已经完全消失了,睡了一夜,只觉得身上轻松得很,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果然是可以通过回复力硬扛过去的,这毒性对身体的伤害终究敌不过他强大的回复能力。
这是第二次毒发,却比第一次轻松了太多。他知道第三次几乎是要命的,他还需要更多的回复力才能扛住。
他坐起身,这才发现有人趴在他的床沿上睡着。
他被窝里的热水袋还有余温,那位季先生却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一整夜。
……
“今日不早朝!”余喜在大殿上宣布道,扭头就走了。
刚出门就有人拦住他,“喜公公,到底是什么事儿啊?陛下怎么了?”
佘喜道:“陛下今日不早朝。”
他不会说谎,直接就不解释。
这几天大家已经发现了,这位新来的余喜公公嘴紧得很,皇上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让说的话绝对套不出来,他不跟任何人结交,就只听皇帝的。
“喜公公,陛下在宫里吗?”
“……”
“陛下生病了吗?”
“……”
“陛下是不是又沉迷于美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