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封朗一眼,又看向黑漆漆的灌木丛,满脸难以置信。
破烂玩意?
他亲手送的,怎么会是破烂?
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滑落。
这一刻,她怀疑是不是真的爱错了人。
封家的少爷不是封朗,只能是封云霆。
那位冷面大伯哥她从未见过,用脚指头想都不敢有牵扯。
只有一个理由解释得通。
自始至终她的真心都和那条”破烂玩意”一样,对封朗来说一文不值。
冷娴长得古典清秀,一双水杏眼扑簌簌地流泪,我见犹怜。
那些眼泪瞧得封朗胸口发紧。
“无趣,一个破玩意也值得掉眼泪!”
回忆被封朗的脚步声打断,冷娴回过神来时他正要下楼。
她连忙跟上,想再劝劝他。
“封朗,我们的事不要牵连我爸爸好不好?我保证离开封家后绝对会闭紧嘴巴,不会再有人知道我们的婚约。”
养父的搜救工作还倚仗封家。
这婚是结还是不结,话语权都不在她手中。
黑暗中打火机窜出一簇火苗,封朗的烟瘾从未像今天这样大。
他深吸一口吐出烟圈。
“好聚好散我说了算,看你肚子争不争气,什么时候怀孕了再来和我谈条件……还有,我今天没兴趣上你!”
冷娴愣了一会。
从单元楼走出来时,封朗从车窗扔出一沓钱。
“明天洗干净听我通知,想走就配合我。”
银杏树边散落了十几张红票子,冷娴盯着那些重影的红色眼泪无声滴落。
汽车引擎声远离,她抹掉眼泪,拉黑了封朗所有的联系方式。
深夜,楼前一片漆黑。
冷娴开着手机照明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找到那根吊坠时额头已经沁上汗珠……
回到封家已经是半夜。
洗过澡,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辗转反侧。
耳边一直是封朗的话。